基德終於耐不住,踩著鮑皇叔和宇文顥,一躍而過,跳下床,冷漠地走開了。
「想我嗎?」鮑皇叔的聲音伴隨著濃重的呼吸。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宇文顥心裡憋著氣,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衝進門來,還不知道兩個人的冷戰要到什麼時候。
「那天的事,我想冷靜冷靜。」鮑皇叔的聲音格外低沉:「再怎麼說,也是我對不住你。」
宇文顥一時沉默了,一顆心提上去,又漸漸回落。
鮑皇叔的唇又貼了過來:「生氣歸生氣,但是別把分手掛嘴邊上。」
「不是說沒被人分手過?」宇文顥輕輕刺了男人一下。
果然,男人的眉毛跳了跳:「怎麼,你想給我開個先河啊?」
宇文顥恍恍地一笑:「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分手?」
鮑皇叔沒作答,只是深深地望著宇文顥。
宇文顥也緊緊盯著男人,神情嚴肅起來。
鮑皇叔垂下了濃密的睫毛,低聲說:「有。」
宇文顥僵住了,他知道男人有過這個念頭,而且不止一次,但是沒想到男人會在他面前如此的坦白,這個時候,也許謊言才是最美麗的。
男人的聲音雖近尤遠,聽上去有些不真切:「我怕終有一天,我再也做不到向你妥協,那時候只怕真的會傷著你,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你就把我甩了,也許還能少恨我一點。」
空氣安靜的連呼吸都顯得笨拙。
男人的每一句話,既真誠又扎心。
宇文顥緩緩地說:「那你就不能不傷我嗎?」
「顥顥……」鮑皇叔將頭埋進了宇文顥的頸窩處,氣息烘得人下巴痒痒的:「我了解自己對你的感情,也了解自己有多自私。」
宇文顥徹底沉默了,頸窩處有些濕潤,鮑皇叔吸了幾口氣:「我自私到寧可傷害你,也不願你離開我,這點請你原諒。」
宇文顥無奈地笑了笑,抹去男人臉上的濕痕:「是夠缺德的。」
「對不起……」鮑皇叔緊緊地抱住了宇文顥。
「離開才是最大的傷害吧……鮑玄德,你都快把我練成天下第一賤了。」
「總比你幫我練葵花寶典強吧。」
嗤——
微啟的唇瓣又絞合在一起,深深舜吸中,貪婪、痴纏,好像怕再失去什麼似的。
鮑皇叔輕哼了一聲,有個地方的確很難受。
宇文顥摸了摸,依然愧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踢你的,下次不會了。」
鮑皇叔笑了,有點悲壯莫名:「你啊,也別跟我保證這個保證那個的了,說不咬我,結果該咬的時候還是咬了,就你那些屁保證管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