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於第二天出發前往斐.濟,他沒有動用力量,很平常的搭乘了飛機,力量嘛,還是省著點用才好。
[森鷗外]前腳剛剛離開【黃昏結社】的據點,五條悟後腳就拎著食盒出現在門口,用[森鷗外]給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所謂的「搬過來」當然是摻了些水分,五條悟到底是位教師,最基本的責任心還是有的,不可能放著學生不管,尤其是在代表著危險意味的.夜.晚。
而太宰治呢?
顯然也不是可以放著不管的,除卻情侶身份不談,單單只為著「太宰治擁有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能力」這一點,五條悟也絕無可能不做理會。
把食盒放到茶几上,五條悟摘下墨鏡,不緊不慢地走進/.臥./室,踱步到/./床/./邊,扶著下巴,自上而下望著好眠的少年人。
這麼沒有警惕心?
五條悟笑了一下,不,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哎呀~
也不知道今天,他的小男朋友會給自己什麼驚喜~
五條悟大貓一樣懶洋洋地勾起唇角,雙手背後,俯下.身湊到太宰治的耳邊,不懷好意地想要做些什麼。
誰知,上一秒還閉著眼睛的少年人,這一秒卻倏地一下睜開了外露的鳶色眸子。
眼裡哪有半分剛睡醒的朦朧,清明的不得了。
「可以裝睡再久一點的哦。」五條悟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
太宰治伸出雙手扯住五條悟的衣襟。
下一秒,天旋地轉。
五條悟毫不在意,甚至撲哧一聲笑了,好整以暇地望著上方被/.臥/.室昏暗光線渲染得冷淡的稚嫩面容。
視線微微下滑,在少年人潔淨光滑的脖頸處巡視了一番,五條悟笑得輕.佻:「哦呀?一大早就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白髮青年笑得從容,渾身的肌肉.沒有一分一毫繃緊的跡象,是完完全全的松.弛姿態。
意識到這一點,太宰治的唇角不高興地往下一滑。
真是惹人討厭的傢伙!
太宰治微眯了眼,笑著咬了下.舌.尖,俯身,面頰近乎是貼在了五條悟的.胸.膛,將冷硬的木倉口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他看見了五條悟驟然冷下的臉色,鳶色眼底浮現些許興味來。
「男朋友~」太宰治歪著腦袋,唇角扭曲地勾著甜絲絲的笑孤:「可以說遺言了哦~」
「哇哦~我好感動,居然還給我留下了說遺言的時間呢。」五條悟感嘆道,冷著的臉忽然綻出笑容:「怎麼樣?滿意嗎?看男朋友變臉的遊戲該結束嘍~」
「……嘖。」太宰治不輕不重地一咂舌,感覺沒趣的挪開木倉口,慢吞吞地起身。
的確該結束了,無論五條悟怎麼變臉色,自始至終都是遊刃有餘的,肌肉.並未呈現半點防禦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