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敢真的說出口,男人低低垂著頭,瘋狂翻著白眼:「是屬下能力不足,無法從五條悟手中奪人。」
「罷了,要你對付六眼,也著實是強人所難。」
男人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總算說了句人話。
「那麼……」說話的人頓了頓語調,再開口時卻是壓低了音量,仿佛生怕驚醒什麼恐怖之物:「那人究竟是不是「五條悟」,這一點你是否確定了?」
「是的。」男人道:「從六眼對對方的維護來看,那人必定是「五條悟」無疑。」
此結論一出,偌大的和室頓時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幾位高層壓著呼吸互相對視一番,以往渾濁而又滿是算計的眼,此時此刻全都由「驚懼」所取代。
這份死寂不知維持了多久,也不知是誰,突然發出一聲長長地吸氣聲,像是剛從真空的窒息狀態脫離一般。
幾位高層面上全都是如出一轍的死灰般的頹色,他們咬著牙、惱怒的運著氣。
男人對幾位高層的種種表現表示理解。
畢竟,一個五條悟就已經讓人非常難捱了,現在多出一個……嘶,還是明顯已經成年、實力絕對不俗的,光想想就讓人頭痛欲裂的崩潰!
這幫子高層沒被活活.嚇死,已經屬於抗壓能力優秀的了。
嚯!
好傢夥!
這麼一想,五條悟以往那「氣死人不償命」的種種.操作,竟然還挺為高層考慮的???
「你……出去吧。」
「是。」
屬下離開,室內仍舊死寂一片,許久許久才有人開口:「諸位,關於護送星漿體一事,是一切照舊交給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暫且按下、待到「五條悟」離開再說?」
空氣安靜一秒。
有人顫巍巍地捂住心口:「按下吧。」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一個老頭看看同僚們,提出一個假設:「【五條悟】不會離開了?」
其餘高層呼吸一滯:「……」
別、別提這麼可怕的假設啊——!!!
…
……
………
五條悟這種生物,似乎從來不懂「禮貌、客氣」為何物——不,或許應該說,於五條悟而言,禮貌和客氣只是生活之中可有可無的微小一環。
所以,當看見少年人省略「敲門」的環節、滿臉喜色的直接推門而入時,太宰治和【五條悟】誰也沒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