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燎堅決:「不。」
「……」夏澈嘆了口氣,「你在哭嗎?」
沉默好久,裴燎說:「沒有。」
撒謊。
原來裴少本性善良,共情能力如此強。
「飯在門口,記得拿。」夏澈有些無奈,把冒熱氣的水蒸蛋和營養餐放在門口,轉身回到隔壁活動室。
自從入住這套房,裴燎那個沒有閒情雅致的貨壓根沒來過這里。
所以他不知道,裡面早就擺滿了東西,大提琴、電子琴、電吉他、小提琴,還有一支竹笛。
會的樂器不全有,有的都是他最擅長的。
這一個月忙的腳不沾地,鮮少有時間來找雅致,進屋轉了圈,最終站在掛著三把竹笛的牆面前。
其實他對笛子沒什麼興趣。
當年學這個,是因為不好意思花養父母錢,竹笛成本低,以後去當陪練家教賺錢,方便路上攜帶。
學成一門藝術不容易,後來即便不喜歡,夏澈也沒徹底放棄。
窗外的夕陽透過飄窗,灑在滿屋昂貴名器上,有種身價翻倍的濾鏡效果。
夏澈眼看著刻有自己名字的那把竹笛鍍上金邊,抬手摘下來,輕輕放進抽屜。
他拿起旁邊的小提琴,後背靠上西側牆壁。
牆的另一邊是裴燎臥室。
夏澈忽略複雜有難度的曲譜,奏響了一首簡單輕快的電影配樂。
不知道裴燎記不記得,但他記得。
他們同在高中的時間只有一年,那年一中有個夏日五月觀影活動,每名師生都能獲得一張五月份隨機電影票。
他和裴燎抽到了同天同場愛情片。
裴燎的座位在他左邊,兩人並排坐在影廳最左側角落。
夏澈對文縐縐的酸□□情片不感興趣,又不想浪費票,硬著頭皮去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電影已經結束,觀眾散的七七八八,片尾曲愉快悅耳,宣召著電影的happy ending。
夏澈兩小時看了個寂寞,印象只有那首片尾曲挺好,跟旁邊某人的聲音一樣好聽。
「醒了?」戴著口罩帽子的高冷帥哥用很Bking的口吻道,「那麻煩讓一下,謝謝。」
「……好,抱歉。」
這就是夏澈和裴燎22歲正式相識前,唯一一次對話。
說實話,他現在能記著那首ed曲譜,挺離譜的。
而他會把這首曲子奏給裴燎聽,簡直更離譜。
裴狗他配嗎?
不過算了。
把人弄哭,總要哄一哄。
沒想到內牆隔音差,竟然方便了這點。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