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裴燎勾起唇角,左側臉頰上那枚梨渦顯出來,空著的手忽然攬著他腰,往自己懷裡帶。
「!」
夏澈被抱了個猝不及防,偏偏家居服穿的薄,掌紋穿透布料傳至敏/感的腰窩,脊椎顫抖,使不上力。
他有些惱怒道:「鬆手,別太過分。」
玩歸玩鬧歸鬧,這個程度有點超標了。
他跟祝億鵬可不會親密接觸到曖昧的程度!
裴燎安撫地拍了拍他後腰,心裡五味雜陳,像摻了蜂蜜的檸檬水。
夏澈對自己人好到了沒底線的程度。
占這麼大便宜,竟然只是罵兩句,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其他朋友也可以嗎?朋友就可以受到這種待遇,愛人呢?是不是還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他,肆無忌憚地將人鉗制在床上?
一想到會有人比自己擁有的權限更多,裴燎就嫉妒得喘不過氣。
他手上忍不住用力,五指幾乎快嵌進對方皮肉中。
夏澈吃痛,雙唇微張小聲喘息,握著抓自己脖子的手腕,輕輕蹙起眉。
原本是想打人的,但……
他感到裴燎好難過。
無可奈何,還夾雜著隱忍怒意的難過,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夏澈不明所以,猶豫片刻還是忍了,儘量放鬆身體,不讓肌肉過度緊繃,免得更疼。
他清楚裴燎不可能傷他。
果然,沒幾分鐘,裴燎很快緩過來鬆了手,輕輕在他腰上揉了揉,小聲道:「抱歉。」
夏澈身體僵住:「你!別、別揉,癢。」
「嗯?」裴燎聽話地停下手,「不疼嗎?」
「沒多疼。」夏澈沒好氣道,「我們哪次真打過?」
裴燎不管多生氣多失控,都不會對他下狠手。
每次力度都恰好在夏澈神經發麻卻不會難受的程度。
這種技巧用在互毆上,會造成密密麻麻的無痕傷,讓人很惱火。
現在用在微妙的肢體接觸和對峙上,倒是讓人有點……
夏澈抿了下唇。
很難以啟齒,但確實是有點爽。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像按摩店的推拿一樣爽。
他心裡飛快打著算盤,尋思著以後該怎麼開口,讓裴燎給他捏肩膀。
裴燎不知道他肚子裡的小九九,發現他走神,有些不悅地圈住他整個人,把頭放在夏澈頸窩上。
夏澈注意力回攏,一言難盡道:「你很喜歡抱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