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銘習慣了他冷淡的態度:「沒事……」
「嘟。」
電話一秒不停地被掛斷。
裴銘神態自若地放下手機,在電腦上敲出「論文」倆字,準備再次陷入沉思。
結果下一秒——
「我!操!」
他無措地尖叫:「凌晨一點半?我哥和澈哥在一起?!」
什麼關係的孤男寡男這個點還在一起?!
裴銘心裡七上八下的,論文一個字都寫不下去了。
可惜他哥不可能從京城飛回來給他解惑。
裴燎還在跟狗對峙。
小龍蝦認輸般地嗷嗚兩聲,結果一被鬆開,又躥了出去,好奇地搗鼓床頭櫃。
裴燎眼疾手快去抓,還是沒攔住它把床頭櫃扒開,露出裡面的文件和書本。
以及一張熟悉的畫。
……嘖。
錯愕之後,他一巴掌推開試圖去叼畫的狗嘴,輕輕哼笑一聲。
……
夏澈洗完澡出來,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
看到裴燎鳩占鵲巢地躺在懶人沙發里看自己,更是說不上的心慌。
這肚子裡憋什麼壞招呢?
他謹慎地靠在浴室門口沒上前:「你可以出去了。」
裴燎不動:「你沒什麼想給我說的?」
夏澈蹙眉:「大晚上的,我能給你說什麼?」
裴燎長長「哦」了聲,意味深長,含義頗多。
夏澈咬了咬後槽牙。
故弄玄虛的狗東西。
他剛想罵,裴燎又主動開了個正常的話題:「張翼年那件事我讓人去辦了,你暫時不要聯繫他,頂多一天,我給你個結果。」
「裴總效率真高。」提到這件事,夏澈識時務地擺出笑容,「明天吃什麼?」
「太勢利了夏總。」裴燎沒好氣地把採訪的事說了一下,「你看你有空嗎?要是沒空我幫你回絕。」
「那個雜誌社我知道,來頭不小,拒了不太好,可能會得罪人。」夏澈不太困,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啤酒,扔給對方一罐,「暑期檔的話可以,我下個月正好要飛一趟申城。」
裴燎問:「家裡有事?」
「陪我養父母去體檢。」夏澈一口氣喝了半罐啤酒,舒服地躺進床里,無意間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