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不接受這個解釋:「我四肢健全不需要後勤,隨行有翻譯,我也會基本交流。」
「基本到什麼程度?」
「可以隨時去考證的程度。」
岑總微笑:「可以不那麼全能嗎?」
夏澈也笑:「可以不帶他嗎?」
「唉,我知道你們那天發生了點事,你不喜歡人家小同學,但是不能因此有偏見是不是?不給人家在公司進步的機會,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跟私事沒關係。」夏澈嘆氣,「他的職位和能力和這次出差根本就沒關係,出差很累,也沒有額外補貼,一個月就那點實習工資,同行的同事也沒有時間教他,為什麼要跟著受這個罪?」
「合著你給人家小孩鳴不平呢?」岑總無奈一哂,「我承認我有別的目的,你們這次去見的一個甲方,他兒子是項目負責人,在Q大當過兩年交換生,和向南關係很好。」
夏澈眯起眼睛。
岑總認輸:「好吧,他看了向南朋友圈,知道他在我們公司實習,點名要向南。」
眼見夏澈臉色變得難看,慌忙補充解釋:「你別誤會啊!這事兒我問過向南的,他自己也說沒問題,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他要是真想做那檔子事,我也不可能同意好嗎?阿澈你能不能信任一下我的人品?」
「哪裡的話,我怎麼敢質疑。」夏澈深吸一口氣,「看樣子這事只能這麼定下了?行,我心裡有數了,岑總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岑總哀怨道:「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
「您多慮了。」夏澈臉上看不出情緒,關門離開。
他當然知道岑總不是有意把向南推出去的,但岑總也不可能沒考慮過意外發生的可能。
即便如此,還是讓向南去,說明他並沒有把意外當回事,甚至拿向南自己同意當做藉口堵他的話,說到底,還是利益至上的商人罷了。
雖然見慣了金融圈的骯髒混亂,但他還是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
幸好還有一段時間,先把這件事告訴向稚嫻,讓人家家裡自己家看著辦吧,他還沒多管閒事到為不相干的人去得罪所有人。
想到這,夏澈嘆了口氣。
他就說為什麼一見到向稚嫻就覺得眼熟,合著向南是向稚嫻親弟弟。
這都什麼事兒?
煩悶之際,桌上手機響了一下。
是裴燎。
這人昨晚就把漆黑的頭像換成了小龍蝦穿衝鋒衣防護鏡的寫真,在右方懟臉拍的,非常帥氣。
【P:/圖片/】
一張小龍蝦被三個理髮師抓著剪毛的照片,狗子面目猙獰,看得出相當抗拒。
夏澈眉宇鬆弛下來。
【X:現在不是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