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留在國外工作是因為你,回國也是因為你,我沒有那麼清晰的人生規劃,只是想跟你待在一起而已。」
「我說我沒喜歡過周奕歌不是騙你的,我只是……」
「很嫉妒他。」
裴燎說完,面無表情眨掉一滴眼淚。
邊牧有些著急地扒在他腿上,想去舔他下巴上的水滴,卻被一隻手搶了先。
夏澈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旁邊幫他擦去眼淚,心疼得不加掩飾。
他忽然想起某次冬天,裴燎喝多了坐在路邊,奇留六捂靈八爸二捂,而自己在給周奕歌圍圍巾,發現裴燎在看他們,凍得耳朵都紅了。
夏澈有些不忍心,給周奕歌說了聲,又去商超買了件外套,回來的時候裴燎還在盯著周奕歌看,眼裡情緒翻湧,像無能為力的困獸。
那時他以為,這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嫉妒。
夏澈澀然道:「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裴燎抬起頭,很嚴肅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你也不用跟周奕歌道歉一樣。」
夏澈揉了把小龍蝦的頭:「去一邊兒待著。」
邊牧很聽他的話,跳下去就窩進旁邊沙發了。
夏澈跨坐在裴燎腿上,一言不發吻了下去。
他沒有調情似的慢慢來,唇瓣剛碰上,就兇狠地長驅直入,不給人拒絕和反抗的機會。
裴燎下意識攬住他腰,配合地仰起頭。
金絲框眼鏡夾在高挺的鼻樑之間,壓的有些疼,裴燎稍稍錯開,咬住眼鏡腿摘下來,夏澈順手接過放到一邊,急迫地再次捕獲那道呼吸。
鞦韆晃晃悠悠,不太穩當,幸好質量不錯,經得起兩個成年男人為所欲為。
「為什麼不告訴我?」夏澈咬著他下唇。
「怕你不跟我說話了。」裴燎聲音低啞,「而且,我不想你回國。」
想把你留在國外過自己的生活,只能出此下策,所以後來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不相信我。
夏澈又問:「那為什麼現在說?」
裴燎氣到了:「你忘了自己白天說了什麼嗎?」
夏澈牽起唇角,鬆開他,腰背彎曲,將額頭埋進他頸窩:「等很久了嗎?」
「……」裴燎抱住他,「可能,比你想的還要久。」
夏澈應該多問兩句的。
裴燎好不容易這麼坦率地有問必答,他該找準時機多問點,或者順著他的答案多去想想,就會發現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他沒有。
他把傷疤揭開了一個角,痛的不只是裴燎,更是自己,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僅僅是現在這樣,就已經讓人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