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裴燎的生命安全著想,夏澈委婉道:「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高雅藝術表演,不是給你報備了嗎?」
有回答有反問,技術含量相當高。
可惜裴燎不吃那一套,這人報備了有事沒報備具體,更沒說那麼晚才回家,他現在輸出沒有技術,全靠感情。
「有多高雅?」
「靈魂不被庸俗軀體束縛的高雅。」
「你能看懂?」
「當然。」
「好,」裴燎說,「演給我看看。」
夏澈:「……術業有專攻,我不會。」
裴燎冷笑,用食指和中指的指關節夾住他鼻子:「什麼高雅的藝術表演需要喝酒?」
夏澈嗡聲道:「微醺和藝術更適配。」
裴燎咄咄逼人:「微醺還能沾上這麼明顯的香水味?你是坐在別人懷裡欣賞的藝術嗎?」
夏澈:「。」
失策,卓女士真是好坑一隊友。
鼻子被捏著無法呼吸,他現在還不敢掙開,只能微微張開雙唇小口喘氣,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
居高臨下看裴燎那麼多次,頭回像現在這樣毫無盛氣凌人之勢。
該死。
他是真的心虛啊!
夏澈答應了卓女士不暴露對方,又不能騙裴燎,只能咬牙不答。
「我……嘶!疼!」
裴燎咬住了他的下唇。
沒咬破,但也是用了勁兒的,當真氣得不輕。
另外一隻手早不知什麼時候從領口繞到了他後腰,指腹輕按,夏澈膝蓋就軟了下去,他也不掙扎,順勢跪在裴燎雙膝之間,雙手撐在對方腰側。
幸好這小區一梯兩戶,他們還是頂樓,就算電梯開門,只要裡面人沒認錯方向走出來,就不會看到視覺盲區裡的倆人在肆無忌憚地接吻。
唯二能呼吸的途徑都被堵死,夏澈有種窒息的感覺,卻實在生不起來氣,僅餘求生本能讓他瘋狂攫取對方唇齒間的氧氣。
他們也不是天生就合拍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後期磨合,比如這麼激烈的吻,自然不可能第一次就默契十足。
有幾次沒配合好,夏澈也不管誰對誰錯,不耐煩地抬起一隻手卡住裴燎脖子,強迫他無理由迎合。
一個教得好一個學得快,占有欲和求生欲勢要在這場廝殺中爭個高低,連不知不覺變了味都沒意識到。
夏澈早就獲得了呼吸自由權,「嘖」了聲,略偏開頭,鼻息亂得不成規律,嗓音喑啞道:「手,起開?」
姓裴的倔驢輕哼不理他,手也不挪開,反而變本加厲揉了一把。
夏澈氣笑了,趁這狗東西沒反應過來,抬起膝蓋壓在他克制的危險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