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三言兩語就刷屏了十幾條消息, 但是謝玦一條都沒回復。
刀嘯天急得顴骨上的刀疤都皺巴巴的, 哪有一點□□大佬的氣勢,搓著十指鑲嵌著的戒指,對竹常發道,「老四,你倒是出個注意。」
這四個人里, 老大屠亮頂憨厚忠義,老二杜無量奸詐彌勒佛, 老三刀嘯天剛勇暴躁,老四竹常發斯文敗類。
竹常發扶了扶金絲鏡框,「憑什麼問我。」
杜無量眯著眼笑呵呵,語氣卻不善,「因為今天說好了都穿唐裝,你一個人背地搞西裝金絲眼鏡,我們這是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竹常發摸了摸鼻樑,而後緩緩露出一個深意的笑,其他三人見狀又腦袋湊近。
「這能行?」屠亮頂疑惑。
「年輕人管這叫愛情的力量。」杜無量有些琢磨的認可。
「行,我就負責威逼利誘。反正演壞人我熟。」刀嘯天摸著手腕露出的一截青龍刺青尾巴。
四人剛好商量完對策,就聽見背後阮時樂一副得救歡喜的聲音。
「謝玦!你終於來了。」
謝玦的輪椅還未駛近,阮時樂連忙不迭跑近,躲在謝玦身後,指著角落裡鬼影重重的四人:
「就是他們,非要給我珠寶。」
阮時樂還悄悄附耳給謝玦道,「慌亂中我還留意了下,幾乎都是真的。」
「你說他們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硬塞給我這個陌生人。」
阮時樂的眼神,狡黠中透著一點天然無知的單純,小腦袋湊在謝玦耳邊,髮絲蹭的謝玦耳廓有些發癢。像是小伴侶撒嬌告狀似的親昵。
謝玦微微偏頭,看向阮時樂安撫道,「不要緊,我來解決。」
阮時樂重重點頭,看著那四個人於暗中朝他們走來,手指不自覺抓著謝玦的肩膀,另一隻拳頭已經蓄力待發了。
竹常發率先沉聲道,「謝總,剛剛不歡而散,沒想到又見面了。」
「關於和謝家的合作,我想我們沒必要再進行了……」
謝玦抬眼看去,竹常發人模狗樣的裝陌生大佬前輩,氣場壓迫拿捏的不錯,阮時樂抓著他的肩膀都稍稍用力了些。
甚至落在耳邊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像是脖子上盤了一條臨近炸毛不斷哈氣的小貓。
謝玦目光如炬,一眼就看透他們這幾人想要圓場子,從他這裡入手讓阮時樂降低戒備。
而他們的關係確實還不是時機爆出來,人前關係鬧得僵硬更好。
謝玦十分配合,語氣里隱隱有些懇切,「竹總,您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們團隊研發已經突破新階段了,不能斷了這筆資金。」
竹常發沒說話,其他三人都擺著臉色,懶得搭理的樣子。
四個人三個發福大胖子,落在地上的身影膨脹的可怕,尤其阮時樂那道細長的身影正在地上暗暗對峙著,像一桿孤零零的長木倉面對著一堵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