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拿出聽診器,一陣搗鼓後,阮時樂枕著謝玦的手臂快困睡過去,另一隻手還抓著他手腕。
醫生看看面色暗藏憂急的謝玦,小聲道,「謝總,他只是吃多了,胃脹氣,開點藥就好了。」
謝玦接過鄭叔遞來的溫熱毛巾,擦拭著阮時樂薄汗冷白的臉頰,「還痛嗎?」
阮時樂嘴巴貼著他手腕脈搏處,迷迷糊糊道,「嗯,我現在確實不怎麼痛了。」
半夜一陣折騰後,醫生和鄭叔都出去了。
謝玦自然而然的掀開被子,靠著結實的雙臂力量,直接撐上了床的一側。重量壓下,床墊不堪重負似的悶聲,阮時樂原本平躺的身子微微一震,朝塌陷的一側傾斜了去。
屋子裡安靜下來,沒人說話。
謝玦的手伸進被子裡,摸到阮時樂的肚子上,輕輕的揉著。
阮時樂睡意有些重,上下睫毛垂成了模糊的縫隙,還嘀咕抱怨道,「你為什麼這麼久才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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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痛過去了,你來有個屁用。」
謝玦沒有解釋,也沒有說房門他沒錄指紋權限,只有等鄭叔拿總卡開門。
「嗯,所以我今晚就不走了,你安心的睡。」
聽到這句話,阮時樂無意識抓著謝玦的手指,才鬆了一份力道。
打了個哈欠,朝謝玦側身閉上了眼睛。
睫毛上沾了淚意,濕濡幾縷,眼尾還有未乾的淚漬。
一雙手伸去,指腹輕輕撫掉淚痕,虛虛點了點那哭紅的鼻尖。
晚安,阮時樂。
第二天,阮時樂醒來的時候,枕頭一邊已經冷卻沒了溫度。
他撓了撓腦袋,臉睡的憨紅,長睫毛在朝陽下拘一捧亮光,睡意惺忪的一顫一顫的。
一看手機才7點,謝玦就已經起床了,真是自律。
他光著腳下床,拖著懶散的步子,來到水吧區。
謝玦還是一身睡衣,閉目養神似的靠在沙發上,柔和的陽光輕輕的落在他側臉上,眼下的陰翳有些重。
聽見腳步聲走近,謝玦睜眼道,「怎麼樣?」
阮時樂走近,一屁股坐下,雙腿盤著,「神清氣爽。」
謝玦捏了捏眉心,似疲倦的厲害。
「你沒睡好?」
謝玦沒說話,直接拿出手機把錄音放給阮時樂聽。
「我不打呼的吧?」
謝玦沒說話,手機錄音響起一陣低聲囈語後,就聽見一道軟綿綿的嘟囔聲,「玦哥,給我換下內褲,濕噠噠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