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耀祖明里暗裡的威脅探聽阮時樂的來歷,但顧景也不是紙糊的。
他昨晚也在朋友圈,看到了謝玦大晚上的坐輪椅去酒吧追人。
這不是謝玦起疑,而是謝耀祖坐不住了。
顧景三言兩語就搪塞過去了,掛了電話後,點了根煙。
他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煙霧擴散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孔,也模糊了他和阮時樂的初遇。也讓他忘記當初為什麼要塞阮時樂去謝玦身邊。
甚至以前阮時樂的臉他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宴會那晚,阮時樂像個豹貓一樣凶野,打人時神情勁兒勁兒的,五官又漂亮精緻的純粹。
美人計是成功了,但美人不受控制了。
但這點也在他預料中。
阮時樂的把柄,他還不忙著拿出來脅迫,他喜歡心甘情願的。
他扯了扯領帶,唇瓣間夾著一縷猩紅,漂亮的東西永遠都是稀缺資源。
漂亮的外表加難馴的野性,有錢人都愛玩馴化珍惜野生動物那套。
他本以為謝玦得手了,但看著謝玦陰鷙冷峻的輪椅背影衝進夜色,他也並沒得到阮時樂。
只要阮時樂還沒喜歡上謝玦,那他就是有機會的。
顧景想著,有些口渴 ,將煙按進菸灰缸,掏出手機撥了阮時樂的微信。
「喂,阮時樂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手機聽筒很快就傳來男人低沉的饜足聲,顧景嗤了聲,這小把戲當初還真唬住了他。
自言自語道,「又改語音包了?這聲音太像謝玦的了。」
「我是謝玦,你是誰?」
顧景散漫的神情一頓,他一看手機是綠色通話狀態,停頓的片刻,聽筒里傳來了阮時樂黏膩的氣喘吁吁的聲音。
「我沒力氣了。」
「你從我身上下去。」
氣惱中帶點細喘的嬌氣,
иǎnf
顧景面色一片空白,一輛豪車轟隆隆地從他臉上碾過。
隨著謝玦一聲嬌氣,顧景眼睜睜看著通話被掛斷了。
顧景重新點了根煙,望著朗朗晴空,有些恍神。
天邊雲捲雲舒,這幾天時時夜裡下雨,白天天格外的藍,透藍的蒼穹深邃,偶爾飄一縷白雲像羽毛似的,都能令行人抬頭一笑。
「謝玦,我真的撐不住了,你快下來。」
阮時樂額頭冒著細汗,秀挺的鼻尖也亮晶晶,唇角也緊咬的發紅,整個五官透著力竭的脆弱嫩生生的擰巴著。
仿佛要被從肌理滲透出來的熱意蒸熟發軟,面頰浸出薄薄的蜜來,最終眼尾都胭紅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