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突然炸毛刺頭似的發起攻擊,他氣洶洶道,「嚯,所以白阿姨控制不住的愛各種男人?」
「學會滿足自己?把濫情花心說的頭頭是道理直氣壯。」
阮時樂說完就跑了。
氣的白茵笑容破碎,拿剪刀把繡球剪碎了一地。
一旁白恣摸著下巴,嘴角掛著抹笑,「他怎麼能這麼會氣人。」
白恣揚了揚手機,「姑姑,剛剛的話要是發給謝玦,謝玦會是什麼反應?」
謝玦能有什麼反應?
高高的草坪上,他看著阮時樂氣呼呼的跑來,像受氣的小牛犢瞪了他兩眼,不待他說什麼,又蹲在地上拔草。
快薅禿了巴掌大的草坪,青草水汁沾滿了他的掌心,就連白嫩嫩的耳垂都熱紅了,又透著濕潤的汗漬,耳垂帶著點肉,臉頰鼓鼓的,看著像是氣炸的軟包子。
謝玦掏出巾帕給阮時樂擦汗,指尖帶著巾帕擦到耳垂下的汗珠時,阮時樂觸電般似的拍開他的手指,又凶道,「請保持距離。」
謝玦撩起眼皮看他,「保持距離的話,你就睡不到我了。」
阮時樂臉臊了下,泄了怒氣,但還是有些氣悶,「你都聽到了?」
「真是無語,就離開你一會兒,你就要監聽。」
「你別太粘人了。」
謝玦嗯哼了聲,「你要是不樂意,你關了就是。」
監聽器分子母裝置,控制的母裝置安裝在阮時樂手機里的,謝玦手機里安裝的是子裝置。
阮時樂可以隨時監聽謝玦的一切,但謝玦能不能聽到阮時樂的,全看阮時樂的意願是否保持連接狀態。
阮時樂噘嘴,一屁股坐草坪上,一旁泉水噴灑的水汽濕潤清涼,一片水霧落陽光下生了彩虹。
他看著傾瀉而下的瀑布,三米多寬,水面不疾不徐的,陽光下跳動著水珠,晶瑩剔透的滾落而下匯至花園的河徑。
阮時樂丟了根青草,葉子就滑滑梯似的飄走了。
余光中,謝玦還默默的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最後被謝玦盯的不耐煩了,才鼓著腮幫子嘟囔道,「雖然你太粘人有負擔,但我還是能擔一擔的。」
「又瞎創造詞。什麼叫擔一擔。」
阮時樂垮著臉悶悶不樂,一天到晚天找麻煩,就像是吃了口美味的蛋糕,發現蟑螂爬上了桌子邊緣。
日頭漸頂,草坪上的影子短短縮在腳底下,阮時樂踢了踢腳底草坪,那眉頭擰的像是要長出小犄角了。
謝玦道,「這麼氣憤不順?」
「是啊,我又沒你這麼淡定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