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樂內心啊啊啊亂叫。
手指有些沒見過世面的哆嗦。
涼意的指腹擦過謝玦的脖子,那冷白皮下的血液經脈好似沸騰般的灼熱,激的他嘴角都開始哆嗦了。
啊啊啊啊,阮時樂,有出息點。
不就是要睡到一個男人了嗎。
嗚嗚嗚。
他終於要吃大餐了。
該死的,謝玦把飢餓營銷玩得明明巴巴的,以至於他現在渾身都顫慄的哆嗦。
嗚嗚嗚,謝玦還沒摸他,他就手腳發軟了。
阮時樂飄飄然的,已經開始飛了,手指哆哆嗦嗦,直到謝玦抱著他進了臥室還沒解開一顆領口。
阮時樂唾棄惱怒,直接抓住謝玦的襯領,手指一個使勁兒,嘩啦一聲,走廊的感應燈白花花亮起,性感噴張的大片胸膛袒露在阮時樂視線中。
正當阮時樂準備餓虎撲食,謝玦把他放在沙發上,即使胸前掛著半邊破碎的白襯衫,依然鎮定道,「我先去洗澡。」
阮時樂臉紅撲撲的期待:「一起!」
「不行,第一次要在床上。」
「好,好的。」
謝玦冷靜的聲音說完,轉身肢體僵硬,跨進浴室的時候明顯邁大了步子。
他明明只是說洗澡啊,謝玦已經把姿勢都想好了,看來有私下偷偷學習了。
這樣想著,阮時樂只覺得腳底躥起一股氣血,躁動難安的腳心蜷縮在沙發里。
他腦袋半仰在衣架落下的陰影中,出神地望著謝玦脫下的西裝。
他呆了幾分鐘,直到浴室的水聲響起,他才從沙發里蹦躂出來,開始漫無目的打發時間,哦,應該是努力平心靜氣。
手機呢……哦,好像丟在車上忘記拿了。
他隨手翻翻床被,灰黑色絲質柔軟泛著波浪似的柔光,湧起一股陽光曬過的清新氣味,又夾著謝玦身上淡淡的的冷銳氣息。
不一會兒,這床將迎來它的進階,實現它床生義務大圓滿。
唔,蕩漾的令人羞澀。
床頭櫃的斜對角是一排三層高的胡桃木小書架,一排排書籍排列整齊,有一種高冷矜貴的厚重感。
阮時樂不愛看書,但此時關於謝玦的任何一點東西都能激發他體內的多巴胺。
他隨手抽出一本,是原文版的《約翰·克里斯朵夫》。一共四冊,他也沒看是哪一冊。
打開銀杏葉製成的標籤,發現謝玦看書還有備註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