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著晦暗的床頭燈看了眼,原文大意是,「他越喜歡一個人,越能看出他的缺點,因為他要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愛他,這種愛是一種不自覺的忠誠,是無法抗拒的、對真理的需要,這使他對所愛的人看得更清楚,要求也更高。①」
謝玦的小字備註是:「缺點是我們契合的榫卯,唯一的要求是希望他能毫無保留的愛我,如果不行,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安康喜樂。」
阮時樂嘴角都笑咧開了,兩眼彎彎的將書歸於原位。
隨後他又在臥室里踱步,像好奇的探險家一樣,打探著謝玦的領地,床頭櫃都被打開了,裡面空蕩蕩的,只放了一副手銬。
嚯,道貌岸然。
謝玦這人不老實。
阮時樂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歸位了抽屜。
無聊又迫切地站在窗前,影子脫落在暗色的地毯上斜斜一道,阮時樂仰著下巴望著窗外,夜雨逐漸吞沒了天色,雨滴打在玻璃上,似琴鍵上的手指彈奏狂亂痴迷的戀曲。
他無法控制的心情,逐漸冷靜了下來。
但隨即,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看什麼,這麼入迷。」
「雨水這麼大,那些晚歸的人怎麼辦。」
阮時樂略帶茫然的語氣轉頭看到謝玦,兩眼瞬間春水含情。
蕪湖,九頭身一覽無餘,可恨腰間那塊潔白的浴巾啊,不過那是他精美禮物的包裝袋,他會親自解開的。
阮時樂目光灼熱又帶著天真爛漫的熱情,謝玦咳嗽一聲,「去洗吧。」
「okk,我不會讓老公等太久的。」
阮時樂從謝玦身邊經過的時候,手還不老實的摸了一把漂亮的人魚線。
阮時樂洗的戰鬥澡,不到五分鐘,他一身白淨,帶著熱烘烘的水珠站在浴室門口。
「怎麼不擦水。」
「要老公擦嘛。」
謝玦高大的身影走近,完全籠罩在那濕濡的頭頂上。
牆壁上投下兩道近乎貼在一起的影子,仔仔細細擦完水珠後,浴巾被丟在洗漱台上。鏡子裡的黑眸一顫,低頭含住了遞來的熱燙唇瓣,
下一秒,阮時樂被放在了洗漱台上,屁股坐在剛剛擦身子的浴巾上,沒待他生出唇瓣分離的難捱,謝玦撫著他腰背,低頭親了下來。
明亮的玻璃鏡面逐漸生了潮氣,鏡子前擁抱的人影看不清了,他們彼此唇瓣感受著彼此。
呼吸交錯中,心跳聲逐漸失控。
阮時樂被親的丟了神思,等神的時候,他已經在了床上。
窗外雨聲如雷般轟隆隆,床邊晦暗的黃暈中,謝玦額前的黑髮濕熱的厲害。
阮時樂挨著他的腰間坐著,腳心抵著柔軟的床單,他彎腰,一點點的卸下謝玦大腿上類似襯衫夾的助行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