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茵心一橫,啜泣道,「爸,我這輩子枉為人母,五年前無意間聽到謝德華暗算謝玦,我當時為了自保,我也沒能力阻撓謝德華的陰謀……」
謝耀祖禿鷲般的眼睛一眯,眼角的皺紋似刀鋒一般居高而下看向白茵。
白茵噗通一聲跪下,一旁謝玉林見狀也忙哆嗦跪下。
謝德華揮手指道,「你別血口噴人,是你自己作踐遺棄小玦導致你們母子生分,現在還陰謀論我。」
白茵壓根不看謝德華,只看向謝耀祖,懊悔道,「這五年來,我戰戰兢兢,既害怕每周六的家庭宴會又期待見小玦一面,看著他逐漸恢復正常,我內心的良知也一點點甦醒,他即使生來就被父母漠視,他還是靠著自己成為令人讚嘆的謝家長孫。」
「他在五年前車禍死過一次,又努力活了一次,我再沒心也做不到無動無衷,眼睜睜看著小玦又遭一次毒手。」
天色黑了,是最好的神情遮掩。
謝德華面臨指控,鎮定下來,「最毒婦人心,我說前些日子怎麼對我示好,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你說我陰謀,你要拿出證據。」
「夠了。」
謝耀祖閉了閉眼,有絲疲憊的聲音道,「黑燈瞎火爭什麼爭,小玦這次車禍到底是人禍還是什麼,」他看向跪在地上滿臉期待的白茵和謝林玉,繼續道:
「我會給小玦一個交代。至於你們兩個,旁的事情不必操心了,管好唯白這個孩子,他最近沾染了些惡習。」
白茵兩人有謝耀祖這句話,才安心起身。
白茵臨走,還說謝玦這次能得到爺爺撐腰,也算是因禍得福苦盡甘來。
謝耀祖不置可否,等兩人一走,庭院裡只剩父子二人。
謝耀祖一個巴掌扇在謝德華臉上。
謝德華驚駭的跪下。
「父親……」
謝耀祖枯老的眼在夜裡亮著銳光,沉沉道,「勝不驕敗不餒,這兩巴掌你自己悟。」
謝德華驚惶的面色定下來,忙道,「兒子知道了,謝父親點醒。」
謝德華回到住處後,從黑夜到燈光下,臉上左右明晃晃的手指印奪目的很。
他老婆捂著臉驚呼,細細的柳葉眉嬌嬌的擔憂,「華哥,這誰打的?」
兩人算是青梅竹馬,結婚二十幾年,兩個兒子在五年前就送出國了。
謝德華老婆叫林芝,臉上沒有醫美,比起白茵嫩白飽滿的皮膚狀態,謝德華老婆是自然老去,沉澱出歲月的魅力。只是年輕時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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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生卷氣不再,此時透過她平靜秀麗的五官可窺見狂野蓬勃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