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晃腦的阮時樂一頓,瞬間臉埋深了,淚真的出來了。
阮時樂原本只是假哭,開玩笑說這次終於能開房了。
嗚嗚還假的十分明顯,但謝玦失而復得沒了判斷。
這聲下意識的緊張無措,像是含著怕化了的「寶貝」,也誤打誤撞讓嬉笑的阮時樂莫名掉淚。
假哭變真哭,止都止不住,阮時樂腦袋埋在謝玦肩膀不起來了,一副擺爛姿態。
近一個月的沉重厭世混混沌沌,因為這聲「寶寶」此時全部化成了洶湧的委屈淚意。
怪謝玦為什麼不早告訴他,他可能就是小星星。
雖然他一定不會相信,覺得是荒謬的哄騙藉口,甚至可能真的一走了之。
但是謝玦不提前告訴他就是他的錯。
雖然他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車禍圖片有些幻視幻聽,但是他幾乎願意相信他就是小星星。那種牽扯心臟的窒息痛苦,此時也催發了淚意。
一想到那車禍圖片,阮時樂呼吸有些急促,手指緊緊拽著謝玦的襯衫後頸,心臟劇烈收縮膨脹的難受,臉埋在熟悉的西裝肩膀上,淚水不知不覺決堤。
淚水滾落進謝玦冷白的後頸,順著脖子滑進了胸膛,心臟刺痛酸脹的厲害。
謝玦側頭,自責又憐惜的吻了吻他眼角的淚痕。
「對不起。」
「對不起,樂樂。」
這一哄,原本只是細細抽泣的哭腔,開始嚎啕大哭了。
越哭越委屈。
謝玦白襯衫後領全是熱淚,肩膀上的布料也被淚漬浸潤深了一塊。
謝玦把人抱在懷裡哄,但阮時樂越哭越凶,胸膛起伏,脖子上的細細經脈都扯的顫動。
呼吸明顯不暢,鼻尖哭紅了。
手還不停地打著謝玦手臂,十分任性的嬌縱。
無意間,手掌碰到了一個小東西,飯桌邊緣扣粒大小內嵌的按鈕閃了下藍光,裡面傳來嚴肅又認真的詢問聲:
「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謝玦一邊輕拍著阮時樂的後背,一邊道,「沒事。」
哭聲傳進通訊里,顯得格外無助的傷心,那年輕聲音義正言辭,「請停止你的暴行。」
「我們有結婚證,你誤會了。」
「結婚證可不是施暴證。」
阮時樂哭得越來越凶,脖子哭的濕紅,整個人在謝玦懷裡一抽抽的,謝玦沒繼續管質疑詢問聲了。
只忙著心疼哄阮時樂。
但阮時樂就是這麼一個脾氣,暴怒的時候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委屈的時候越哄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