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的阮時樂還十分難為情,坐在椅子上任謝玦給他擦淚痕。
抽抽搭搭道,「都怪你。」
「嗯,是我不好。」
阮時樂裹著水霧的眼珠子轉了下,暗戳戳道,「那你剛剛說開房去是真的嗎?」
話剛落音,又響起了敲門聲。
只不過,這次是侍應生推著餐車進來,與之一同進來的還有個熟悉的面孔。
阮時樂驚訝道,「竹叔,你怎麼在這裡?」
竹常發看著阮時樂哭得軟糯糯的,不著痕跡瞥了眼謝玦,挑了挑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一本正經道,「聽見經理說打擾這間包廂貴客用餐,我這個老闆自然要來賠罪。」
阮時樂臉熱了下,轉移話題道,「原來這是竹叔開的啊。」
竹常發卻遞出一張消費券,眨眨眼道,「旁邊酒店也是我開的。」
阮時樂臉都紅了,謝玦開口道,「謝謝竹總。」
竹常發笑笑,「祝你們玩的愉快。」
阮時樂瞪了竹常發一眼,竹常發滿意的走了。
竹常發轉頭就在提籃橋群里哈哈大笑。
「竹常發」:真是活一輩子開了眼,一家西餐廳員工舉報客人用餐時性騷擾強迫小青年,結果一調查發現舉報的是自家老闆。
「杜無量」:放個喇叭,請兄弟娓娓道來。
「竹常發」:這就不得不從包廂里傳出巨大的啼哭聲說起……
嗡嗡的,謝玦的手機響個不停。
但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關機放一邊了。
阮時樂道,「沒事嗎?」
謝玦捏了捏他臉頰,「沒事,所有事都沒你重要。」
阮時樂害羞的埋頭吃水果。
謝玦真是的,分開一段時間,這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
兩人吃完飯,經過廊橋準備去酒店。
廊橋旁的高端情趣酒店,私密性很好,但是架不住有人不分場合吵架。
兩人走進電梯廳的時候,也沒想到有兩個糾纏的身影。
「孫流林,你為什麼要和我悔婚,還執意和顧景訂婚?」
「就憑你對我大吼大叫喊我孫流林,就憑你比他短5厘米,就憑他比你多20分鐘。」
周煥一頓,而後羞怒道,「你確定這不是身寸口口障礙症?」
阮時樂張大嘴巴,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
他確定這是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人身攻擊。
爭吵的兩人回頭,見到輪椅上的謝玦和一旁的阮時樂,都是一臉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