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和陸地交通十分方便, 海底輕軌40分鐘不用就可以上島。
此時深秋,北島被一片湛藍色大海包圍,外加是開海捕魚期, 島上的肥美海鮮也吸引了不少外地遊客。
幾十年來, 島上只一個西站, 但近年來隨著爆火為承載旺季遊客量, 在原本偏僻的東郊區建立了一個新的輕軌動車站。
當阮時樂出站,腳踏上島的那刻, 一切都是新奇又莫名的悸動。像是小時候在樹底下埋的百寶箱, 長大後一個無所事事的下午突然想起來, 準備刨出來看看。
「玦哥,我感覺我好愛你啊。」
熙熙攘攘的人聲中,這聲孩子氣的感嘆渲染了遊人的好心情,紛紛朝鶴立雞群的兩個大帥哥看去。
謝玦走在阮時樂身後, 面色沒反應, 只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輕輕捏了下低聲道, 「當心腳下石階。」
出站通道兩邊圍著柵欄, 兩邊站著一些招攬遊客住宿的阿姨, 露出淨白爽朗的牙齒, 笑得燦爛問要不要住宿。
阮時樂兩人一前一後拉著行李箱,不待謝玦開口拒絕阿姨,阮時樂興奮道,「阿姨,我們是本地人!」
那阿姨瞅了瞅, 用當地方言嘀咕了一句,「本地人可沒這麼白淨。」
「過兩天就曬黑啦。」
謝玦聽著對話, 黑眸里暗涌著驚喜,盯著前面那顆東張西望的小腦袋,有無以言說的衝動。
阮時樂剛剛脫口而出的是本地方言,外地人根本聽不懂也很難說這么正宗。
帶他來島上,看來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謝玦按捺住外溢的情緒,並沒給阮時樂提醒,他想自然而然的。不想讓阮時樂注意到這點,然後一直在是否能找回記憶中患得患失。
阮時樂現在就像一隻撲騰翅膀的小鳥,只顧著興奮,差點被別人擠到。謝玦扶了下他肩膀,揉著他後腦勺,「看路。」
「你這樣子怎麼在國外跑那麼多天。」
他在國外的時候哪有什麼心情,他一個人走路的時候自然會注意。
阮時樂哼哼道,「不記得了。」
「我們家在哪啊。」土撥鼠張望的腦袋一臉期待。
「很近,五百米不到。」
出了站,他們與人流反方向走,空氣清新了。
濕濕鹹鹹的海風出來,封閉的道路兩旁一排排高大的椰子樹掛著碩果纍纍的果實,椰子樹不遠處,是連排別墅區,一直延伸到海邊白沙灘。
兩人拖著24寸一紅一黑的大行李箱,朝別墅走去。
「玦哥,你真牛,在哪兒都住別墅。」
謝玦笑笑,也跟著阮時樂的視線重新打量了這闊別五六年的地方。
以前荒涼一片,現在周邊設施基礎還挺齊全。輕軌站出門就是商圈,輕軌站過橋洞是大片居民區菜市場、學校,別墅門口周邊是各種居家設備小賣部、小餐館。
阮時樂拖著箱子在平滑的路上奔跑,系在肩膀上的海藍條紋衫振翅般的扇起,輕快的腳步聲直奔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