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樣,陸衡清早就將她趕出去了,她還能現在自由出入他的翰林別院?
不可能的事。
沒有哪個男人會包容自己妻子紅杏出牆,即便他們沒有感情,若真是包容了,那只有一種情況,妻子紅杏出牆的對象,就是他本人。
可能嗎。
蔣憐想到這里都要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笑出聲。
陸衡清要真見到她發病,就憑他那乖乖男的模樣,肯定直接羞死,嚇死了,說不定當即就哭著找夫子和他那些姨娘訴苦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蔣憐不自覺又一陣輕笑。
陸衡清……她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一股不知名的感覺涌了上來。
蔣憐無法說情那是什麼感覺,但挺不好受的。
不過好在,若是一般她不好受了,那必然會找些好受的事做讓自己開心,蔣憐當即決定馬上去賭坊賭兩把,讓自己放鬆。
……
今日手氣不錯,小賭十把,贏了八回。
沒意思。
從賭坊出來,一陣冷風吹過,蔣憐裹緊了自己金橘色的毛氅。
定是今日賭運太順,總是贏,贏多了,她才覺得沒意思。
可不想賭了,她又要去哪兒。
不行就去鬥雞,但天氣冷,雞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不若再去聽曲兒或者戲院喝茶?
算了,今日看得太多,也沒什麼新曲兒新戲給她賞。
那去哪兒?
蔣憐望著整條秀水街上蕭瑟得幾乎只剩枯枝的樹木,深吸進一口冷氣。
罷了,天太冷了,不如,她還是回去吧。
翰林別院的炭火燒得到時極暖。
也不知那陸衡清這回在不在。
天色不早了,他應當在的吧。
蔣憐心里忽然又覺得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陸衡清……一想到陸衡清,她就仿佛又聞道了那身上那股很衝擊又很淡雅的香味。
真煩。
蔣憐莫名開始煩躁,不知為什麼,一提到陸衡清就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