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誤會,你嘴嚴,那是對於外人,我啊,聽你這麼說,倒有點想同你一道做生意,」穆松又對何此玉道,「你想,既然京中有此種貴人,那說不定他身邊亦有這種人,若是打好關係……」
何此玉聽著,看著穆松,眼睛亮了些。
不過只可惜,他只聽穆松講了一會兒,他便不願再講了,原因很簡單,穆松說,他等了這麼多天的人,終於來了。
何此玉離開了。
穆松終於在這醉煙樓里,再次看到了蔣憐。
「蔣憐,你從過年到現在,消失那麼久,我當是你死了,」看到蔣憐,穆松便上下觀察著她,越看越覺得神奇,「我記得你過年那陣都快死了,如今居然這麼精神,總覺得你這穿衣料子,比以前還要好了……」
「你倒也知道過年那陣我快死了,你倒也不來救救我!」蔣憐一見穆松,氣就不打一出來,直接幾腳踢了過去。
「哎呦!」穆松整個人被蔣憐踹倒在地,接著連忙辯解,「不是啊姑奶奶,我當時倒想幫你,可不知你抽了什麼瘋,非不讓我幫你,還說幫你你就殺了我,這真怪不了我啊……」
「那你就讓我死嗎?」蔣憐又扯住穆松的衣領。
穆松嚇得都不敢看她,又連忙道:「蔣、蔣憐,你最好放尊重些,我現在可在京城滄水道文書大人府上做事,你可知那是什麼地方,全京城的絹絲布匹,都要經他手才……」
他話還沒說完,就又被蔣憐踢翻過去。
「哎呦!」穆松疼叫一聲,終於忍無可忍,從地上爬起來了,「蔣憐,你怎麼這麼大的牛勁,過年不都快死了嗎,怎麼,是被哪個男人救下來了吧?」
「用得著你管。」
「呵,」穆松盯著她,一副看戲的模樣,「我說什麼,你之前跟我說,你那病除了,是你自己撞牆暈倒就能度過,我還真信了,現在想來,我簡直可笑!你就是有男人了,嘴上說著男人都不可信,自己絕不會屈從,背地裡,還不是身體誠實?你倒是說說,到底攀上哪戶人家了?」
「你還質問起我來了?」蔣憐盯著他,「我的事用得著跟你說?你算哪根蔥?給本小娘提鞋都不配!」
說著,她又要去揍穆松。
穆松嚇得連忙躲,一邊躲一邊還道:「蔣憐,你果然有男人了!平日我要那麼說,你早就否認,連帶著罵我祖宗十八代了,你今日居然只說不告訴我?不告訴我,那你就是有了!」
「我若是有了,第一個先讓他廢掉你。」蔣憐朝著穆松又過去了。
「什麼?你這冷血女子,真是舊情不念!」穆松一邊跑一邊道,「蔣憐你若如此冷血,那以後你便也不會有什麼好出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路子,就你這樣,頂多也就是給男人當外室,能當妾都算是老天破了荒了,你還廢我?待我在文書大人那裡干好了,我倒要看看咱倆誰先廢誰!」
穆松說著,一溜煙跑沒了影。
按往常,蔣憐定要追出去再打他一頓解氣,但今日,她的確沒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