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竟夕十點多出門,買了掛麵、雞蛋、生菜,還有一把蔥去許渡家。
他的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餐桌上擺著兩個空的餐盒。
「你吃的什麼早餐?」
「聽你的吩咐,面條和粥。」
「胃還疼嗎?」
「睡了一覺,不疼了。」
沈竟夕把買的東西放進冰箱:「這兩天早上,你儘量上班前給自己煮個生菜雞蛋面吧,還有這把蔥,我幫你切好放保鮮餐盒裡,擱進速凍層,你到時候直接撒點兒蔥花,看上去添點兒顏色和香味。」
她說著,把蔥放洗菜池裡清洗乾淨,甩干水分,再放砧板上準備切。
「你知道我喜歡吃蔥花?」他看過來。
沈竟夕愣了下:「跟你吃了那麼多次飯,大概知道。」
他的嘴角有些得意:「觀察還挺細緻。」
那個時候,她對他的喜好,總是格外注意,記得他喜歡吃蔥,蒜和香菜一般……
卻聽他說:「小時候我媽煮湯很喜歡撒蔥花,時常跟我說,吃蔥的人會很聰明,我才喜歡吃蔥花的。」
沈竟夕:「……」
明明是很溫馨的回憶,沈竟夕卻聽得有些想流淚。
要是杜阿姨還在世,那他不至於一個人過得這樣孤苦伶仃,生病了也沒人照顧,明明有爸爸,也有爺爺,卻跟沒有似的。
不知怎的,眼淚沒忍住,流了下來。
她停下切菜的動作,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淚,卻難以止住。
許渡察覺不對勁:「怎麼還哭了?」
「……蔥好嗆眼睛。」她吸著鼻子說。
他有些哭笑不得,扯了兩張紙巾,過來幫她輕輕地擦乾了眼淚,好笑地說:「待會兒我來切吧,買的什麼蔥,這麼嗆眼睛。」
沈竟夕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擦眼淚,哭腔說道:「就是小蔥。」
他呵笑:「我來切我來切,你去休息吧,我的胃已經不疼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還是沒止住。
沈竟夕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走出來時,蔥花已切好,許渡好像沒有被嗆到。他把保鮮餐盒放進了速凍層,說道:「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就發現你的眼淚多了起來。」
「我不在的這幾年,你是不是沒事就哭鼻子?」
「沒有的事,我沒怎麼哭過。」
「是麼,那怎麼現在一碰面,你就要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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