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浸在婚外戀帶給你的愉悅中,沉浸在做媽媽的喜悅中,卻從來沒有想過杜阿姨的痛苦,但凡想一想杜阿姨的痛苦,你就應該遠離渣男,把孩子拿掉。這種極度的自私,也能被你包裝成為無可奈何,你不覺得過分嗎?」
楊露完全沒有想到,沈竟夕的嘴皮子這麼厲害,她的臉色變得難看,仍在為自己狡辯:「我自私?你要搞搞清楚,嚴格地說,是我跟許少誠戀愛在先。」
「所以你其實就是想說,杜阿姨是小三?你是欺負死人不會開口說話嗎?」沈竟夕很生氣,這個女人果然是這樣想的。
沈竟夕一分一秒都不想跟這個道貌岸然的女人說話,可是人在氣頭上,心裡的話反而想全盤說出:「我媽說的一點兒也沒錯,許晨來到這個世界上,是替你和許少誠受罪背過的,你卻絲毫沒有懺悔過,還試圖為自己洗白!你根本不應該把許晨生下來,把他生下來,卻還要吸許渡的血救活他,一吸就吸三次!你們這種人,真的是把自私自利吸血鬼的本質發揮到了極致,許晨將來知曉實情,也會為你們感到蒙羞!」
說罷,她直接起身,拿過桌上的手機便大步離去。
此時此刻,沈竟夕真是氣壞了,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的口才這麼利索,上專業課跟人辨論案例,都沒有這樣利索過。
走到咖啡廳外,沈竟夕已經由生氣,變成了憤怒,心裡堵得慌,她不想回學校,便沿著路走到了地鐵站。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沈竟夕撫平了心中的怒火,忽地想起了許渡。
當時許渡來到京市,本著救人的心情而來,他也一定聽楊露跟他念叨過這些洗白話術……他一定是聽見了這些,所以心情才變得那麼糟糕,誰都不想搭理,便漸漸跟所有人都沒有了聯繫。
……
*
不知不覺,沈竟夕在中關村下了站。
出站後,給許渡發信息:【你們公司地址在哪兒?】
許渡發了地址過來,又問:【怎麼了?要寄東西?】
沈竟夕:【我到你們公司樓下了。】
當時已是下班時間,從大廈走出的上班族,每個人都一臉疲憊,但又一臉充實……
沈竟夕心裡酸澀不已。
剛才破天荒地說了那麼多激烈的話語,很奇怪,她倒是沒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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