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人說跑夜路最好不要下車拉人,這黑漆漆的山裡,誰能分清是人是鬼。」
「那個大爺說,以前有個當兵的年輕小伙開車跑夜路,路上碰見一個梳著油光鞭子的姑娘招手讓送她一程,小伙子一看這深更半夜的,一個大姑娘總不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嶺里,就讓姑娘上了車。」
「兩人撩得很是投機,小伙兒還送了那姑娘一個手絹當定情信物,等第二天早上從車上醒來,才發現哪有什麼姑娘,倒是旁邊的孤墳上放著他送給姑娘的手絹,那手絹一半埋在土裡,一半露在外面,嚇得小伙趕緊開車走了。」
支棱起來的洛易陽又暗戳戳pia在了秦恕的身上,秦恕被他蹭的心軟成一片,洛寶要是他親弟弟就好了,聽故事的小幼崽就跟個好奇的小貓咪一樣,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想聽又害怕,只能pia在自己身上。
徐婉和也發現了洛易陽有些害怕,她啪嘰一巴掌糊在了洛建業了胳膊上,「大半夜的,胡說什麼呢,在嚇著孩子。」
洛建業笑了起來,「洛寶是個男孩子,膽子哪有這么小,洛寶,害怕嗎?」
洛易陽嘴角抽抽,「不怕。」
心裡卻在默默吐槽,爹,您老太高看我了,本幼崽就是膽小……
「洛寶困不困,回屋睡覺去了,恕恕也別幹活了,該睡覺了。」徐婉和說道。
「知道了,阿姨。」秦恕站了起來,洛小糰子習慣性地伸出小手要牽著,秦恕嘴角微微揚起,「手髒,自己走。」
洛易陽滿頭問號地看向自己的小手,不髒啊。
「我的手髒。」秦恕朝著他伸出幹活弄髒的手。
洛易陽牽不成秦恕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衣擺,要是以前他就自己進屋了,但誰讓他老爹今天偏偏要講鬼故事,他又想聽又害怕,只好拽著秦恕恕的衣擺跟著人進屋了。
秦恕進屋就拉開了堂屋的白熾燈,「洗洗臉再睡。」
秦恕打過來水兩人蹲在門口洗手洗臉,秦恕先給洛易陽洗臉洗腳把人收拾乾淨了給抱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在洗臉刷牙。
洛小糰子慫慫地坐在床上朝著門外張望,「哥哥,快點,困~」
秦恕應了一聲快速洗臉刷牙,小傢伙嘴上說著不怕卻不敢一個人待在屋裡。
秦恕快速收拾好進屋了,洛小糰子這才躺下滾在了裡面,秦恕給他蓋上了小被子,打開小夜燈,然後把白熾燈給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