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央君聞言噗嗤一笑,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小侯爺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將你請來嗎?」
「你……為何要抓我?」江羨魚總算想起了自己。
「六年前我之所以找錯了人,並非是因為大意,而是沒想到江家竟會有另一個少年,與江漾的八字一模一樣。」呈央君看向江羨魚,將泡好的茶送到唇邊嗅了嗅,對那味道似乎不大滿意。
「不可能,我比兄長小了八歲,怎麼可能是同樣的八字?」
「因為你今年壓根就不是十八歲,你與你的兄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江羨魚一臉震驚,轉頭看向江漾,但對方只是一臉哀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兄長,他在騙我對不對?我明明比你小那麼多,怎麼可能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小的時候比你矮了那麼多,你還喜歡抱著我到處跑,你忘了嗎?」
江漾拉住他的手,卻什麼都沒說。
「你在龍宮裡和無跡很是相熟,他看著也不過五六歲的模樣吧?可你知道他多少歲了嗎?」呈央君道:「他已經一百多歲了,妖族壽命長,難免長得慢一些。」
「可我是人。」江羨魚道。
「你怎知你就是人呢?」呈央君反問道。
江羨魚看看呈央君,又看看兄長,竟是有些答不上話。他自幼在人族長大,和身邊所有的人族孩子一樣,甚至他少年時期經歷的身體變化,和榮琰都是那麼相似,他怎麼可能不是人族?
可妖族是什麼樣的呢?
若是看他身邊的妖,對方只要不化出原形,他其實也分辨不出。
「不對。」江羨魚又道:「我若與兄長是雙生子,府中怎會沒人知道?爹娘又為何要瞞著我?我若不是人族,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生的?」
「江漾八歲那年,你的父母在回鄉祭祖的途中撿到了你。當時你雖然已經八歲了,但因為是妖身,所以看上去和幾個月大的嬰兒一般無異。在被江家收養之後,你身上妖族的血脈被封印了,自此才開始像人族的孩子一般長大。」
「不可能,我與兄長血脈相連,我不是撿來的孩子。」江羨魚握著手裡發出微光的血珀,「這裡頭是我的血,若我和兄長並非手足,它怎麼可能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