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伽燁襯衣和外套沒法穿,聯繫幫傭送來還要二十分鐘,現在就穿著條西褲,包廂腥甜氣味逐漸淡了,他仰了仰脖子,仿佛跪在地上的那個自己還沒起來。
那個位置,是他一輩子抹不去的污點。
門被推開,殷松夢抱怨他怎麼還不開燈,天花板吊燈被她用肘尖撳亮,猶如泄洪,沖得他有點恍惚。
殷松夢胳膊上攀著條軟尺,左手一份果盤,右手一份員工餐,腋下還夾著包棉簽和三瓶藥。
邊道:「我給你搽藥。」
他手臂有一道血痕,剛剛抽的。
調教馬匹最重要一點,既要訓,也要餵糧,這樣調教的馬才認主,不會被壓抑得失去天性變膽小,也不會產生逆反而狂躁。
傅伽燁注視著她目光複雜,身上一堆東西倒豆子似的堆在案幾,緊接拆開棉簽,對他往沙發方向撇撇下巴。
等人坐下,她擠出管凝膠,要擦抹傷口。
傅伽燁嘆氣,道:「先用生理鹽水和碘伏消毒,再搽藥。」
這三樣東西都有,想來是葉經理找給她的。
她哦哦兩聲,傅伽燁看著她手法暴力拆碘伏藥殼,不屬於會照顧人的,伸過手,「你哪會,我自己來。」
說完拿了過來,很利索地消毒搽藥,和她同處一室,他不習慣袒肩露背,把大衣外套穿身上。
殷松夢拆開剛熱的盒飯,連果盤一併擺他面前,「餓嗎?吃點東西吧。」
他瞥一眼,盒飯是員工餐多餘的,熱過後拿來,悶得全是水珠,果盤也像後廚的邊角料。
「我不餓。」他稱。
殷松夢平時也一起吃員工餐,這份是她晚上要過來葉經理給她訂的,放在辦公室沒吃,熱給他的。
果盤……「今天客滿,後廚水果有點緊缺了。」
「我九點後不吃東西。」他靠坐沙發,不太想面對她,指間把玩塊腕錶,凌晨兩點了。
「好吧。」餵糧失敗,沒關係,日子還長。
反正有一就有二,訓他也不指望一蹴而就。
剩最後件事,她兩隻手繃了繃軟尺,坐過去,「張嘴。」
傅伽燁蹙眉。
表情沉凝,「一定要戴?」
殷松夢重重點頭,「必須。」
那條軟尺橫在傅伽燁眼底,他幾乎能預想又該是怎樣一場煎熬,想到兩家聯姻,一樁婚姻可以給公司長遠帶來的合作、效益,遠超婚姻對他的價值。
片刻,還是配合張開嘴唇,由她把軟尺比劃來比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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