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點點轉椅和辦公桌下面的位置,示意他跪那。
甚至不允許他先把手上墨汁清理。
更別提把窗戶的遮光布遙控下來。
「快點啊。」她扯動他褲腿一角。
心想要是把馬鞭帶來就好了。
傅伽燁眉心擰出溝壑,下頜繃得又沉又硬,這屬於他的領地,他永遠如魚得水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處在一種怎樣的衡量中,腦海閃過很多,比如聯姻是否值得他這樣受辱,比如這種供她無底線玩樂的日子他難道能一直忍受?
抑或者,聯姻也可以換一家,雖說兩家世交有情分,但符合條件的,細數,不止殷家。
沁涼的墨汁逐漸和體溫融為一體,他跪在那,陽光刺眼。
高跟鞋碾著,拉鏈似火柴在磷面一划,彈起簇火柱。
太陽曬落,清晰到可以看清任何筋路。
她剛蹬掉鞋,腳掌暈著圈粉印子,趾蓋新塗的指甲油在太陽底下赩紅瑩亮。
仿佛火燙,腳掌邊沿只先試探,點了點。
傅伽燁的手被墨弄髒,碰也不碰一下自己身上,甚至不能扶一下自己的腿,否則衣髒,在下屬面前太失體面。
鼻息抑制不住地沉促,人下意識因血液聚涌弓背,低頭。
親眼目睹,襯托下,白皙腳背間是雪地,陽光明媚,雪地破土,一株菇或隱或現。
太刺眼,他斂閉起眼皮,只剩胸腔沉啞的氣息滾出鼻尖,
倏地,他像被驚醒般猛地睜眼——
門外有員工敲門。
辦公室門被掩上,下屬敲門沒得到回應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盒文件,心想,難道出門了?可下午有會,這點老板應該在辦公室的,正想轉身去找傅伽燁助理確認老板行蹤。
「進。」是殷松夢打開嗓子應的。
垂眸瞥見那張沉視自己的慍容,笑著重新看向已經推門站在門口的一位男士。
她見過,常和傅伽燁開會,級別應該不低,他手裡還拿著份文件。
「殷小姐?」門口訝異,張望一圈,「傅總呢?」
辦公桌底下,腳心處似乎倏地又熱又緊繃,拇指踩著,她靠在椅背,也跟著左右張望一下,施施然道:「不知道誒,要不你進來找找?」
那隻滿是墨汁的手霎時往她腳踝一抓,半乾的墨頓時在那留下手印,她皺了皺眉。
腳步越來越近,那人真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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