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場內開發特色餐廳、遊樂項目,比如草原四驅車、馬匹餵養、騎馬漫步等等,牧場風景怡人,還能承接一些戶外婚禮,賺的錢便能用在收容飼養退役傷殘馬這方面,可持續發展,把牧場開得越來越大,容納更多馬匹。
這麼想著,頓時懷揣無限憧憬,哼著歌回房,只是一熱一冷,她頭發還半濕著,頭頂冷空調一吹,霍地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尖,進了浴室淋浴。
吹頭發時,牧場的一個管理人員來敲她房門,端著托盤,上邊一碗冒熱氣的姜棗茶,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殷小姐,請喝茶。」
這種煮茶法一看便是國人的方法,她以為是周影吩咐的,道了句謝,便端進來喝完了。
樓下一輛黑車旁,身影清寂,庭院噴泉在黑夜裡流動著聲響,二樓窗台的光亮墜入鏡片後的眸底,阿昆在旁側提醒:「該走了少爺。」
他能聞到自家少爺身上隱隱約約的酒味,但不妨事,航班將近二十小時,足夠醒酒。
「我跟她,還有樁事沒了結。」蔣溯的聲音沉入風中。
阿昆瞭然,猜到是那張填好金額印過章,卻一直沒給出去的支票。
便點點頭:「我在樓下等您,大概還有二十分鍾。」
敲門聲再度響起,殷松夢以為是送宵夜的,開門說了句放裡面吧,便往回走,沒聽見動靜回首,見是他,迅捷反身去關門。
蔣溯:」我來還錢。」
是張支票,多添了個零,兩千萬。
話落,她重新打開門,捻過瞧一眼:「蔣少爺這麼大方?」
「剩下的,就當給殷小姐訂婚的紅包了。」身影立在門口,臉色沉黯。
訂婚,她咧出抹笑,沒說聯姻已經黃了,既然人誠心給紅包,她以後開牧場需要啟動資金,能多一筆是一筆,「那謝了,訂婚宴就不請你了。」
說罷便關門,卻被一隻手掌嵌住門沿,用足力道,以至指骨突露,骨節泛白。
不等她質問,整個人壓進來,把她圈抵在牆邊。
混著酒味的吻鋪天蓋欺來,舌尖舔/弄得她上顎發麻,捲走她鼻間的空氣。
她呼呼喘息著反抗,對他拳打腳踢。
爭執中在他左臉撩了一巴掌,銀絲邊眼鏡被打落在地,磕出悶響,他偏往一邊的側頰迅速泛紅,在冷白的膚色里極其醒目。
面前的人盯著地上的眼鏡僵住半瞬。
過去,殷松夢對他,撒嬌偏多,發脾氣也只是唬他,要他妥協來哄自己,從沒動過手。
她也清楚蔣溯清高疏冷的調性,絕不會無底線忍受她脾氣,何況是打在臉上。
氣氛死寂,就在她以為蔣溯總算會拂袖離去時,他偏過臉來,啞聲問的是:「傅伽燁是怎麼討好你的?」
「反正是蔣少爺從沒做過的。」她淡聲。
他把她抱上入戶台面,呼吸廝磨在她頸邊:「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第24章
晚風漸起, 牧場的茂草在夜幕下幽波蕩漾,與黑夜織成一色,遠處兩層高的居所瑩著亮, 仿佛黑綢子燒糊了一塊,透出焦黃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