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珠串邊緣,又是五顆。
她深知,蔣溯性格傲骨擎立,是絕不會用手給自己解決的,他這人從小到大無欲,甚至覺得欲噁心,以往都是她會一邊替他挼弄,但她現在不了,所以只能本人憑藉後頭絲絲若無的快慰,過程屈辱又冗長。
見他又要咬自己手腕,她手心覆上他滾燙的額頭,往後一抬,再把頭盔扣在他頭上。
「我有事要忙,你要是敢把頭盔摘了我就不理你了。」
事業心掣肘一個人她失敗了,這次試試蔣溯的愛,夠不夠挾制他自己。
她之前計劃給馬廄定製實物名牌,電子信息建庫管理,像樊西牧場那樣,主管說上面同意了,把這事交給她落實。
她整理了四個區域的馬匹信息,要把信息發給名牌定製廠家,再定好款式。
等她去書房做完這些事回來,一個小時過去。
被客廳畫面愣住腳步。
蔣溯像塊飄零的布,攔腰掛在沙發靠背,依舊戴著厚重的頭盔,頭往下沉,一條手臂墜著,牙印已經化作紫紅的血痕。
靠背內側狼藉交錯,混著冰水滴落的斑駁。
源頭處一翕一翕地動,還在繼續。
持續了足足一分鐘。
她的頭盔對蔣溯來說尺寸偏小,兩頰被內壁擠著,連帶牙關在最後關頭失守,衝出聲低吼,在狹小緊閉的頭盔里顯得悶沉。
縱使她把頭盔摘了下來,蔣溯的頭顱也仿佛失去了傲骨的依託,依舊往下墜,額際全被汗淋濕了,冷白的膚色像在火里淬過一遭。
手探進一摸,頭盔海綿內襯全被涎水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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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休第二天,殷松夢把名牌釘在馬廄前,牽出小菲,給它清理、備鞍,在一處小馬場備練,放著手裡長繩,讓馬走快步。
「松夢!」一身馬術裝的盧筱朝她招手。
殷松夢一笑,給她講了遍理論知識,示意她踩梯子上馬。
「別緊張,小菲很溫順的。」她寬慰有點犯怵的盧筱,「前腳掌踩住腳蹬,腳後跟向下,握住韁繩身體放鬆。」
「我先牽著馬走兩圈,讓你適應適應。」她把盧筱攙扶上馬背。
半天下來,盧筱已經能在馬背上保持平衡,握著韁繩,走幾步慢步。
殷松夢誇她有悟性,她頓時像打雞血,加練了一圈。
等結束時,兩條腿又軟又酸,殷松夢讓她休息一會兒,自己把小菲牽去沖洗護理,送回馬廄。
小菲很粘人,會在她面前低頭,吧唧嘴,馬廄關門後還從窗口探出頭蹭她。
「太謝謝你了松夢。」盧筱腿酸緩解了些,來找她,「下次我幫你多刷幾匹馬。」
殷松夢:「嗐,也是我自己喜歡小菲,它真是我見過的最乖的一匹馬。」
兩人往俱樂部側門去。
盧筱親昵挽她,說:「走,我請你吃晚飯。」
「下次吧,」殷松夢一身運動風的白羽絨服,長腿如削,在餘暉如彩緞的道上停了下來。
朝門口揶揄一眼,生動又鮮亮,「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