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夢從領獎台下來時,心緒激揚,亞軍也好,她在馬術這條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說技術,抗壓的心態肯定還需磨礪,法國騎手經驗老道,奪冠實至名歸,她也由衷祝福對方。
唯一可惜是,獎金只有三千萬,不夠還蔣溯的六千萬。
說起來,蔣溯是不是沒來看比賽?
她扭頭望向觀眾席,逡巡無果,斂回視線,往更衣室去。
卻在更衣室門口猛地滯住腳步。
危敏因一身漆黑衛衣,微卷的黑髮尾耷進領口,襯得膚透瓷白,身形羸瘦立在那,懷擁一束丹麥紫風鈴,飽滿欲滴。
人透著病氣,卻甜甜喊她:「姐姐……」
第42章
殷松夢和危敏因分手, 鬧得很難堪。
刷卡手機支付正盛行,危敏因卻習慣用現金,後備箱成箱成箱的鈔票。
他說過, 因為鈔票是紅的,好看啊。
鵝雪似的揚散。
「你哥哥知道你這麼做麼?」她聽芝姨說, 是他哥哥管教他。
其實她隱約猜測, 他用現金的話,他哥就不能輕易得知用錢去向。
可一提他哥,他情緒便要激動,也沒多問。
這次提及, 純粹想讓他有道警戒線, 別惹事。
危敏因住南舟頂富的游豫園, 裡邊別墅面積不一, 數字越靠後價格翻番地漲,他住最後一幢, 拾捌號。
梁誼柔和她的新婚丈夫剛搬到貳號, 只知道拾捌幢有個小少爺
她曾問,拾捌幢是不是有個哥哥?
梁誼柔搖頭不知, 說這家人深居簡出的,來歷又打聽不到。
酒吧小巷回程的途中, 危敏因蜷腿抱膝,靠在車窗旁。
斑駁的光影像一片一片蝴蝶,擦著飛過, 他攤開手指去網。
聽她提及他哥, 埋過頭去, 烏漆漆後腦勺向她,一語不發。
被打的夾克男收了一箱錢, 連醫院也不用去了,打了右臉,就差把左臉也腆過去問:小少爺還打麼?
臨走站在錢堆里,跟送客似的。
殷松夢啞然。危敏因反倒對這種結局見怪不怪,大概打一頓撒氣,再揚錢得到諒解,是他一貫作風。
車玻璃被街燈漆了層昏黃,窗旁,危敏因單薄的肩膀在顫。
做壞事的是他,哭的也是他。
他扭過臉來,去扯她衣角:「姐姐,他原諒我了啊。」
「你是我的,不許和我哥告狀。」
他依賴過他哥,也怕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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