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堪地嗯了聲,以為是別樣的餵。
不料,殷松夢當真把那顆綠橄欖遞在他唇邊:「張嘴。」
他不解。
這,怎麼能吃。
「快呀。」她不滿。
他只好張開唇縫。
那顆橄欖被塞進嘴裡。
「含著。」她又說,「不准吞口水哦。」
這時電話響了,是被他安排陪同敏因去英國的阿昆,應該是神經手術相關的事。
殷松夢要他接。
那邊日常匯報了敏因近況,以及手術定在後天,幫蔣溯訂了明晚機票飛英國。
他從頭到尾沒說話,含著「綠橄欖」,也說不了話,嗯了聲做回應,掐斷了電話。
那顆綠橄欖,大概三指粗,有食指長,橢圓形,壓在舌根位置,柔軟的口腔內壁裹著,析出的唾液打濕了果皮。
綠橄欖餵進去尚且能張嘴,通完電話後,舌根久久僵著,麻了,齒縫也張不到原先大小,所以幾乎是殷松夢用兩根手指摳出來的,濕噠噠的一顆,牽出絲涎水掛在嘴角。
晶瑩漬亮的,捻在她指尖:「好了,再餵你吃,就簡單多了。」
這次,卻不叫他張嘴,而是支立地面,起身,叫他坐下來一點。
這是款低靠背的大坐深沙發,半躺著也從綽綽有餘的深度。
他依言照做,殷松夢調了個面,背朝他,只覺光線一晃,肋骨一沉,纖影坐了下來。
落地窗大敞,光線清透,殷松夢面朝窗,拉窗簾似的,從內側左右撩起那膝膕。
病服是霧灰色,華夫格紋。
她把那鬆緊繩帶一撥,霧灰掩著的冷白現在眼底。
中間仿佛鬆緊帶的褶邊,一圈淺淺紅暈緩緩翕動。
「張嘴啊。」殷松夢捏著綠橄欖,仿佛等著餵他。
面前是她青絲如緞的背影。
這一鬧,蔣溯陡然緊張,定住似的。
殷松夢輕笑,把綠橄欖抵著,攢勁,一點點軋入,濕漉漉的果皮,令這切格外輕易。
「好啦。」圓孔翕合,她餵完,大功告成般,回床上趴在電腦前敲打著開題報告。
蔣溯恢復衣襟齊整的狀態,依舊坐在沙發,几案堆著文件,不過,他捏著鋼筆的指頭卻用力到泛白。
坐著異物感極其重,姿勢怎麼調整也不舒服。
隨著殷松夢連接藍牙遙控,在手機屏輕點加號鍵,強烈的振翅頻率,直顫尾椎,令他整個人躺在了靠背上。
「殷松夢……」他下意識喊她名字。
眼底熱霧仿若把眼鏡模糊,所有感官集中在一處,他沉淪著,几案的文件久久沒有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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