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溯不配合,悶著勁,兩人在厚實的床墊摔了幾個回合。
「忙成這樣還想著泄/欲?用強也要上?」爭執中他被疊按在高枕里,陷進去,胸膛起伏,眼尾燠熱,抑到極致的鬱憤擲向她。
殷松夢一滯,面色刷白。
軋在褶邊的工具被她解開,拎在手裡走了出去。
沒了來時的氣勢。
她在金樺海喝酒,喝得醉醺醺。
車鑰匙按個不停,車門也跟她較勁似的,怎麼也拉不開。
她氣得往輪轂踹了一腳。
鐵疙瘩沒事,高跟鞋裡的腳尖疼得要命。
她蹲在地上埋臉抽氣。
車門卻從裡邊打開,危敏因蹲在她旁邊:「姐姐真是個醉鬼。」
「後面那輛車一直亮呢。」
臉枕手臂,亮晶晶的眼觀察夠了,才去扶她,把她攙進後邊那輛車。
他支著醉成軟塌塌的殷松夢,剛打開後座車門,竭力後整個人被帶得往裡倒。
車輛一震,前車的阿波立馬出來查看。
被他喝止:「滾開。」
把門「砰」關緊。
「蔣溯……我沒想強迫你……誰讓你……活該……」她醉語嘟囔。
危敏因趴在她身上,仿佛看不夠似的。
不過在聽清她念叨的名字時,眉心嫌惡地蹙起。
「姐姐因為他喝酒?」他故意說,「酒味臭死了。」
卻又俯臉在她頸邊貪婪地細嗅。
殷松夢仿佛在做較勁的夢,掙動抵住他的肩,把他摁在靠背。
「就強迫你……欠弄……你活該……」
坐起來的危敏因,視線正對副駕,那有個被隨手擱置的工具,他嘴角浮笑,輕捻她髮絲:「我給姐姐弄。」
「不過這裡不好,他們很快會發現的,我帶姐姐換個地方。」
他把她安放在後座,拿過她手裡的車鑰匙,從前排中間的空隙穿過,坐上駕駛座,發動車輛時,撤下玻璃對旁邊的阿波冷聲吩咐:「在這兒守著,拖住他們。」
酒吧門口的別克駛離,消失在路口。
殷松夢胃裡的灼酒被顛晃,往喉頭沖涌,她莽然拍打玻璃,車輛剎停在江邊,她活像箱籠里憋久的魚,撲騰出車門,俯欄嘔吐。
危敏因跟在後面給她拍背。
「我哥真不是個東西。」
殷松夢吐完,被江風一刮,坐回後座,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