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血的手墜下來。
立即把他衣服扒下來,套自己身上。
臨出門那刻,危敏因喊:「姐姐!你敢走我死給你看!」
背影微頓,毅然決然離開了南舟。
至於李芝打電話通知她危敏因出了車禍成植物人,她扣著手機咬唇沉默半晌,擠出漠然一句「別來煩我」。
江岸公路車輛零星,車停在路邊,彼此都沒注意到一輛廂式貨車的逼近。
憶及從前,危敏因低垂著腦袋。
正欲說什麼,「砰」車尾一響,他整個身子砸向前排靠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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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遮隱的監控探頭恰好對著尾箱擋風玻璃,監控畫面隱約可辨,危敏因袒露上半身,幾乎貼緊與她低語。
貨車一撞,下來一個中年男人,看似誠懇,不住彎腰道歉;被撞轎車裡先下車的是殷松夢,她先俯腰查看車損,和貨車車主交流幾句,大概是在撥4s店電話。
正趁這時,男人從後頭往她口鼻捂了張毛巾。
她暈死過去,剛套好衛衣下車的危敏因撞見這幕,衝上去和他扭打,輕飄飄的身軀被摔暈,兩人被搬上貨廂。
男人關上貨廂門,壓實帽檐,鑽進駕駛位。
監控里的江岸,最終只剩一輛被撞碎尾燈的轎車,和地面一團白毛巾。
「是他。」儘管裹得嚴實,阿昆也認出來,那是前陣子服刑結束的黎九。
二十年前綁架案的主謀,和蔣家商業糾葛極深,說世仇也不為過,破產後東山再起無望,綁架了蔣長庚的情婦勒索錢財,這事曝出來,蔣長庚出軌成了事實,蒙在鼓裡的隱婚妻子和他感情破裂,雙方鬧僵,分居兩地,撇下兩個孩子在國內,蔣長庚花兩億美金贖人,這段婚姻也毫無修復的可能。
但黎九在拿到錢的當天就被捕了,一分也沒轉出去,敗得徹底。
殷松夢一夜未歸,蔣溯從酒吧門口沿路查到的監控到這斷了,那是輛套牌貨車,這段路就這一個監控探頭。
如果是勒索,可他現在還沒接到隻言片語的電話。
面籠憔悴,想抽口煙緩解心悸,火苗顫抖,怎麼也點不上。
旁邊擦燃打火機欲給他點,他扯下煙在手裡攥成兩截:「去找,繼續找!」
阿昆被他眼底滿是血絲的模樣恫住:「是。」立馬跑出去打電話。
蔣溯掩面,手指拽著髮根。
是吵架,她才出門……
無邊的冷寂中,旁邊手機乍然響起,是個陌生來電,帶來一線生機。
廢廠被木屑和油漆味浸淫著。
殷松夢是在一桶乾涸的油漆旁邊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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