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後來她逃回華城,答應了出院後邵世珂的追求,儘管什麼都不做,空閒喊他吃頓飯,也又是寶石又是買車給他彌補,他竟然反而安慰她,修養幾個月賺個百萬塊的醫療費也不虧。
他情商高,和他相處也輕鬆,維持了近半年光景。
這都是後話,她當天是在一棟閒置的別墅醒來的。
迷藥剛過,手銬把她銬在床頭,剝得光溜溜,絲縷不留。
那天有泰半光景她都迷糊糊的,危敏因窩坐在不遠處的沙發,口袋的匕首拿出來把玩,他其實一點也不敏捷,拿著把鋒利至極的匕首看似滲人,實際把玩時能不小心把手指頭割破。
「嘶……」他盯著指頭的血珠泛淚。
「姐姐,疼。」他望向床上的殷松夢,尋求安慰。
殷松夢體力恢復了些,溫聲哄他:「過來,姐姐幫你看看。」
他頓時欣喜,只是走到一半想起什麼,又停下,折返回沙發,抱腿縮在角落,耷著脖頸悶懨懨的。
「明明說過只喜歡我的。」
卻把手挎在別人臂彎,說從沒真正喜歡過他。
「騙子!」他哭著吼,連食指的疼也忘了。
他臉埋在膝蓋,聲音悶悶的:「我的貓姐姐也抱過。」
是只尾巴只剩半截的黑貓。
「從小都是我照顧它,可它卻只跟我哥親近,每天我哥一回來,它在吃飯也要過去蹭蹭他。」
他扯笑:「我哥去外地上學,它竟然情願溜出去流浪。」
「所以我就把它尾巴砍斷咯。」
「再照顧它癒合,它現在哪也不去,就待在家陪我。」
「姐姐,我也把你的……腳砍斷,你永遠陪著我好不好。」陰滲滲的語氣先鑽出來,他歪過臉。
卻見殷松夢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手腕被懸銬在床欄,手掌似乎充血了。
他立馬奔過去。
其實她的迷藥勁徹底過了,刻意偽裝成虛弱的模樣。
待他一近身,便把人轄制了。在他身上摸了半天沒發現鑰匙氣得把他揍了一頓,拳打腳踢鬧出的動靜吸引了阿波推門。
只是門剛開一縷縫便被他擋住視線喝止:「滾出去!」
「姐姐你不要我了嗎?」他的爛肺喘得厲害。
盈盈閃閃的淚水,像受傷的小獸在嗚咽。
但她怎麼會被眼淚騙,用臂彎反絞他脖頸:「鑰匙!說!不然我勒死你!」
危敏因淚濕面頰,聲嗓擠壓:「我本來就是來給姐姐解手銬的。」
鑰匙是他那把匕首的匕尖,一頂一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