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致逸鳳眼微眯,見對方是真的不願意繼續,他十分灑脫地起身,隨手抽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骨節分明的手指,注視著有種凌亂美感,胸膛不斷起伏的人,要命的吸引人。
壓抑的喘聲逐漸平息,陸驚川方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臉色尷尬地攏了攏身上的白襯衫,抓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只匆匆丟下一句:「我先去洗個澡。」
「好。」陰致逸看著陸驚川脊背繃緊,步履匆忙的樣子,輕笑著應了聲,頗有幾分縱容對方任性的意味。
他倒沒有欲求不滿的感覺,比起強迫,陰致逸更喜歡看對方拋下羞恥心,主動向他索求,而剛才那個吻就是陸驚川心態轉變最明顯的證據,唯獨有些可惜的是,他前戲都做好了,結果人跑了。
為了不讓陸驚川對初夜有心理陰影,陰致逸把他系統學到的理論知識都應用了上去,從陸驚川直到最好一步才叫停就可見得,他學習的成效顯著。
放在平時,沒有任務強迫性要求,能到這一步幾乎不可能。
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傳來,陰致逸把桌上沒蓋上的瓶子摁好,隨後才清理起灑出來的東西,忙完這些事情他走到衛生間的洗漱台洗手。
「驚川。」陰致逸隔著朦朧的毛玻璃,突然開口。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幾步之遙,他在這裡洗手的動靜,陸驚川不可能沒聽到,不過是強作鎮定,專門背過身去。
只是,陰致逸在這裡,陸驚川反倒不好繼續的清洗,怪異的感覺令人難以忽視,從最初的不舒服到現在微微發燙,說不出來的奇怪。
「嗯。」陸驚川默默把水溫調低了幾度,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響應。
陰致逸關上水龍頭,不解道:「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聞言,陸驚川一怔,他這才回想起來在陰致逸家中等待許久的自己積攢了滿肚子的氣,仿佛真被綠了一樣,遭人背叛拋棄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腦子亂得很,所以才會在看見對方回來的時候發了狠的吻上去,好像把陰致逸的下唇都磕破了一塊。
可自己又算什麼,不論是經理還是成舒樂,他根本沒有質問發脾氣的資格。
明明在清楚末世不會降臨的時候,已經做好將原本不存在的道德重新拾起,結果現在還不是仗著催眠吊墜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