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尹隨山的到來,是否向外界遞出了一個信號?
他即華刻,華刻即他。
他重視這場比賽,說明華刻也同等重視。
以及——
華刻的CEO已經到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華章呢?
陸章是否就坐在那幾輛豪車中的某一輛,靜悄悄地等待著賽事開場?
柏延來到顯示屏前。
陸意洲提前到了,他看著滾動的頁面,道:「組隊結果還有三分鐘出來。」
柏延:「你看到喻淮息了嗎?」
「沒有。」
看來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行吧,柏延嘆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正好趁此機會見識見識喻淮息的小把戲。
賽前他小心謹慎,喻淮息鑽不了他的空子。
賽時就不一定了。
滾動屏右下角的時間倒計時的作用純粹是提高選手的緊張度和刺激感。
柏延從沒覺得時間這麼難熬。
十五、十四、十三……
假如喻淮息在賽程中使壞,可他能做什麼手腳呢?
球拍?水壺?擦汗巾?
柏延把能想的都想了。
他球拍二十四小時不離手,大不了不擦汗不喝水,有了陸意洲的前車之鑒,他不覺得喻淮息能真正影響到他什麼。
顯示屏的時間進入三秒倒數。
全場打進最後一輪的選手們聚精會神地盯著同一個地方。下一秒,一字歸零,滾動屏停留在一個固定頁面。
柏延看到第一行字就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第二批次第一組。
陸意洲vs喻淮息?
不是,哪裡出錯了?
喻淮息不應該和他比嗎?為什麼對象會切換成陸意洲?
「是我找柏庭哥改的數據,」陸意洲低頭看著他,承認道,「你和他之間的事因我而起,就應該由我解決。」
「還有,你不了解喻淮息的手段,和他打你必輸。」
他簡直哭笑不得。就像他和劉銳將重逢於十二月的全運會,他與喻淮息照樣有很多對戰的機會。
總不可能次次換數據,次次逃避吧?
柏延:「誰允許你擅作主張的?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無論輸贏,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