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
陸意洲音調微揚,仿佛上陣殺敵的士兵,可須臾又沮喪地敗下陣來,緩緩道:「我不接受……不想看你輸。」
「難道我就很想看你——」慢著。
為什麼他們都默認了和喻淮息打的這場是必輸局?
贏這場比賽的概率比彩票中大獎還難嗎?他才不信。
「怎麼可能是你!」
一道聲音橫插進來。
原本勝券在握的喻淮息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安排好了!」
什麼安排好了?
難不成喻淮息安排好了他和陸意洲必輸的局嗎?
他怎麼肯定陸意洲一定會輸的?
柏延皺了皺眉,無法揣摩出喻淮息的思路。
陸意洲怎麼可能……不對。
怎麼沒可能。
只要陸章來了,就有可能。
他下意識地望向觀眾席,果不其然,第一排擺放著華章銘牌的座位換了個人,那人灰黑色的短髮打了髮膠,舉手投足間,腕上的深藍色錶盤折射出一道銀光。
如果他沒猜錯,喻淮息應該早就知道陸章要來。所以喻淮息安排了和他的比賽,卻沒有插手陸意洲的組隊。
可喻淮息沒料到的是,陸意洲背著柏庭在外的所有人調換了組隊數據,改成了他和喻淮息一組。
陸章和喻淮息的疊加buff,將他的勝負率拉到了最低,而柏延脫離了喻淮息的掌控範圍,勝算非常大。
贊助賽不用決出第一第二第三,柏延只要贏了這一局,就算是笑到了最後。
「陸意洲。」柏延叫他。
「怎麼了?」
柏延:「你有沒有打過逆風局?那種,壓根沒什麼希望贏的比賽。」
他對上陸意洲深邃的眼睛,道:「今天我們試試,好不好?」
一個人贏多沒意思,可以的話,他想和陸意洲一塊贏。
第一批次的比賽開始前,帶著口罩的尹隨山入場,他做到了陸章身側,兩人相對點點頭,寒暄了幾句。
收尾階段,全場只剩下三個小組,為了美觀性,主辦方依舊分成了三個批次。
第一批次的兩名選手撞了狗屎運,第一輪的時候匹配到了能力一般的對手,第二輪、第三輪躺著划水,一路劃到決賽。現在只需小打小鬧一番,就能躋身三強行列。
柏延把場上兩人的你來我往當作背景板,他主動拉住陸意洲的手,沒用力,食指勾著他的無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