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延則是裝暈,選好角度栽下去,然後喜提在開了空調的醫務室寫一下午作業的權利。
柏延:「我知道怎麼做了,哥。」
柏庭這句話打開了他的新思路。
回到酒店,他卸下一身的心理負擔,洗漱完就躺在床上醞釀睡意,等到喻淮息也上了床,柏延刻意地翻了個身,弄出點響聲。
「我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
喻淮息輕輕哼了一聲,聽著像很是得意。
他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了,賽前搞一搞柏延的心態,讓他睡不好、精神狀態欠佳,一上場,發揮出來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柏延沒有回應他的話。
也沒必要回。
他掀被下床,進了浴室後假裝扶著牆壁瓷磚乾嘔幾聲,接著撥通了隊內專門配備的醫生的電話。
「裝得挺像那麼回事的。」
柏延一打開浴室的門,就見喻淮息倚在門外的牆上,一副不屑的樣子。
「在我頭上耍小心思,對你有任何好處嗎?」他著實不理解喻淮息為什麼如此執著地做這些蠢得不能再蠢的小動作,「還是說,你嫉妒我?」
喻淮息臉上神情瞬息萬變,正欲發作,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
由於剛剛那幾下嘔吐,柏延的嘴唇有些發白,他打開門,不快不慢地向醫生說明了情況。
「有點失眠,還有點反胃。」
柏延眉頭緊鎖,輕車熟路地干起了老本行。柏庭在掛斷電話之前告訴他,說他是這家酒店的會員,已經幫他訂好了位於上一層的空房間,假如換房,直接報他名字就好。
「今晚和喻淮息一塊睡,我怕打擾他的睡眠質量,」柏延嗓子帶點啞,「我自己狀態差也就算了,不能影響其他人。」
「而且小喻也挺關心我的身體狀況的,剛還說讓我換間寬敞點的房好好休息呢。」
柏延看向手腳僵直的喻淮息,道:「是吧,小喻?」
「誰……」喻淮息忍了又忍,沉聲道,「是啊,我擔心死他了。」
醫生沒察覺出來他們之間蹭蹭發亮的火花,進行簡單的檢查,再叮囑幾句注意事項就自行離開了。
換到新房間,困擾了柏延一整天的憂慮心虛不翼而飛,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演出一副輾轉反側的樣子,其實按照生物鐘,他早困得不行了。
一沾枕頭,柏延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他的新房間與劉銳和李煦的在同一層,第二天出門,撞見他們的時候,這兩人具是一愣。
李煦:「你沒和喻淮息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