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言輕輕推了他一下,嬌柔的嗓音帶著點讓人心癢難耐的感覺,誘惑性地抿了抿那雙濕潤的唇瓣。
樹後,簡桉抱著雙膝坐到了地上,腦袋忽地不輕不重被什麼東西敲了下。
他茫然若失地抬起頭,雙眼含淚地看向來人,立馬抬起衣袖使勁擦了擦臉。
陳媽舉著清除積雪的長杆站在他旁邊,看一個小丑般哼笑著,「丈夫被人搶了只會躲起來哭,沒出息!」
「我,我沒有,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簡桉用力揉搓著雙眼,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
「難道你不會去搶回來嗎?」
簡桉搖了搖頭,「他不愛我,又怎麼可能搶的回來,他恨我恨的要死……」
陳媽舉起長杆敲了敲樹上的積雪,說:「廢物一個,什麼都不會,老婆子我真難以想像你是怎麼害死林教授的。」
第28章 我沒有推他下水
簡桉背過手靠在樹幹上,攥緊的指甲嵌入掌心裡,雙眸蒙上了一層陰雲,說:
「林教授,不是我害死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
聞言,陳媽驚訝了下,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半信半疑,用喟嘆的語氣說道:
「是不是你害死的我不敢確定,但季總恨你是真的,畢竟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小性格孤僻,唯獨只對林教授感情深厚,他這三年的痛苦我都看在眼裡。」
簡桉忽然沉默,垂下的眼眸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似悲傷又帶著迷茫。
「算了,我跟你廢話這些做什麼。」
陳媽止住話匣子,單手插著老腰,眼睛看向前面笑容甜蜜的沈初言,「我老婆子最看不慣插足別人婚姻的人了。」
說完,她弓著腰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敲了下松樹枝頭的皚皚白雪。
霎時間,好幾團小小的積雪撲簌簌從半空中砸落下來。
而正在雪松下堆雪人的沈初言絲毫沒有察覺到頭頂上的小雪團。
「小心!」
一聲焦急的提醒在身後響起,他整個身體突然被後面的男人迅速拉了一下。
雖然多虧季松亭將他護住躲開了大部分積雪,但好幾顆小雪團還是灑落在他的頭髮上,順著後脖頸滑入了衣服里。
一陣冰冷刺骨的感覺頓時襲遍全身,沈初言被冷得瑟縮在男人懷裡,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夾著嗓門的噴嚏。
季松亭輕輕拍掉他秀髮上的白雪,雙眼溢滿了心疼和焦灼,「小言,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青年緊緊環住他的腰,鑽入他溫暖的懷抱里,被凍的有些通紅的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胸膛,聲音里滿是委屈:
「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季松亭立馬將自己身上唯一的棉絨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敏銳的目光忽而察覺到了雪松後的黑影,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