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盯著異常緊張,吞了吞口水,隨後還是硬著頭皮肯定道:
「不會的,我沒記錯,就是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年裡我時不時都會夢見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
季松亭關掉手機,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凸起,下顎線條緊緊繃著,他的目光在一剎那間變得陰沉而複雜,冷冷道:
「還有那個女人,你描述下,她大概長什麼樣。」
「這個……」
老頭被為難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有回憶起女人的長相,「當時我記得那個女人是背對著我的,看不到長相。」
「好。」
季松亭將手機放回衣兜里,眼眸陰沉地瞥過老頭,卻只是徑直得轉過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去,「小王,我們走。」
小王連忙跟上去,側頭看了一眼後面無措的老頭,「季總,我們現在去哪?那個老頭就這麼放他走了?」
季松亭沉默著,腳步不停地往前走,他薄唇抿成一條線, 一雙眸子漆黑如墨,裡面蘊含的寒光,讓人膽戰心驚。
如果不是因為老頭的瑟縮,他或許就不會誤會簡桉這麼久,或許就可以早點認清沈初言的嘴臉,真相也能水落石出。
但人都是自私的,誰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被沈初言的三言兩語欺騙了這麼久。
當年一定是沈初言聯合簡逾風在案件里從中作梗,不知道有多少勢力摻入裡面,才能了無痕跡地蒙蔽了所有人。
要是當時的季氏能再強勢一點,也許就不至於是這樣狼狽不堪的結果。
想到這裡,季松亭深黯的眼底翻湧著怒火,冷哼一聲道:「不用管,看他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
對方的語氣冷到了極點,小王感覺全身上下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季松亭打開車門坐進去,低頭瞟了一眼手腕上的鐘表,面無表情地吩咐:「我在車裡等著,你找幾個保鏢,想辦法將沈初言從沈宅弄出來,扔倉庫里。」
「好,我現在去辦。」
小王暗自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從跟蹤沈家大少爺,到去沈宅弄人,真看得起他……但好在現在沈家也因為藝術大賽一事逐漸落魄,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算了,誰讓老闆給的工資多呢!
一個小時後。
沈初言被兩個保鏢架著用力扔進倉庫里,倉庫的門砰地一聲合上,發出巨大響聲,他的身子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雙手雙腳也讓麻繩綁了起來。
他一陣頭昏腦脹,嘴裡堵著布條,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眼睛因驚恐而瞪得極大,借著倉庫里昏暗的光線才勉強看清站在面前那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