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凝徹底懂了「超自由開放武俠遊戲」是什麼意思。
她低垂下腦袋,坐在船上,沉默不語。
易淮也不催她。
這事作為原居民的巫沉凝,肯定是需要很多時間才能消化完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巫沉凝抬起頭,看向廣闊無垠的海面,苦笑了聲:「難怪……」
易淮:「什麼?」
巫沉凝看向他,眸色複雜:「我從前就總覺得兄長是個很獨特的妙人,無論是思想還是一些行為舉止,都不似我們這凡塵之人,原來是因為兄長來自創造我們這個世界的世界…那兒,一定很好吧?」
易淮沉默了會兒:「……你也不能說好不好,在我看來,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好。這兒雖然沒有那些高科技方便生活,但確實遠離了喧囂,空氣清新,有漂亮的大海,還有許多已經滅絕了的珍稀動物。」
他輕聲:「再說如果真的沒有一點好,又為什麼有那麼多玩家沉浸在這個遊戲世界裡呢?」
「……也是。」巫沉凝笑笑:「是我魘住了。」
她又有些擔憂地望著易淮:「那兄長你是……?」
易淮倒是沒瞞著,把自己刪號、穿越的事說了。
巫沉凝聽過後,第一反應就是沖易淮伸手:「兄長,我給你把把脈。」
易淮失笑:「…你先歇著吧,我這身體也急不了。」
巫沉凝也不堅持:「也是,等我好點了再給你看看。」
她躺回去,又瞥見一聲不吭只划槳的另一位兄長,若有所思:「兄長穿進來,會和那個劍穗有關係嗎?」
「還不知道。」
易淮望向天際線:「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淡淡:「而且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是我。」
他說完這話後,船上安靜了會兒。
隨後燕奕歌出聲:「快到了。」
易淮看了眼,隱約能夠看到岸邊碼頭:「那通知江黎初他們吧。」
「兄長放心。」
不需要易淮說,巫沉凝就道:「這事我不會與旁人說的。」
燕奕歌從袖中掏出萬生煙給的天樞院信號彈,打開放到了天上去。
易淮則幽幽道:「你說也沒事,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般接受能力的,只會認為你瘋了。」
巫沉凝想了想,覺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