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想了想,等他身體要是好了,就可以在雪地里和自己對練…那畫面,絕美。
確實挺好,也確實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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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易淮依舊睡到了午時才醒,不過這會兒睡得很踏實,再沒半點舟車勞頓的疲乏。
易淮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把腦袋往燕奕歌懷裡埋得更深:「…不是我的問題吧,巫沉凝是不是在煮藥?」
畢竟只是兩進的院子,那藥味有些飄到了這裡並不奇怪。
而且易淮鼻子素來就很靈。
燕奕歌嗯了聲:「她可能還在試有沒有藥能防斷秋魂。」
自打路上易淮隨口跟好奇現實世界的巫沉凝提了句現實世界每個人都會打疫苗,打了疫苗體內就會產生抗體——他與巫沉凝解釋的是會在身體裡存留藥力——這樣就可以預防很多疾病。
就他提了這一句後,巫沉凝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進江武城之前還在跟他們說她也想試試,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種藥吃下後藥力就一直在,可以防斷秋魂。
說到底,斷秋魂是她製造的,也是她被騙流到了其他人手上。
巫沉凝覺得自己總要負起責。
她被騙的過程也沒什麼稀奇的,反正易淮聽了後,覺得巫沉凝確實得多長几個心眼子才行了——巫沉凝從前一直在山谷里,十六歲出來闖蕩江湖,就憑藉一手毒和一手醫被杏林館請為上座,沒幾年的時間就成了杏林館館主,她幾乎沒有經歷什麼勾心鬥角。
絕對的醫術讓她從成名開始就是被人捧著的,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害一個無可替代的醫者,除非那人是真腦幹缺失。
巫沉凝被騙時,還沒被轉移到船上,但人已經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
當時是她的二弟子帶著渾身的傷,仿佛偷摸著找到她似的,壓著聲音跟她說他和師姐也被這些人擒住了,但外頭看守很多,他武功不濟,逃不出去。
他還與巫沉凝道,師姐傷得很重,這夥人里還有人看上了師姐,說是準備讓她養一養傷,再……
巫沉凝怎麼可能能忍受自己的弟子受辱?
她根本就沒有多想,在二弟子哭著問她有沒有法子時,交出了斷秋魂。
因為那些人之前並沒有問過她斷秋魂,所以巫沉凝從未想過自己的弟子和他們會是一夥兒,來騙斷秋魂的毒藥。
反正得到了配方後,她就親眼看著她那位在二弟子口中受傷很重的大弟子一腳踹開了房門,冷漠地走了進來,還輕嘲著:「你這戲演得真好。」
而拿到了藥方的二弟子在她不可置信的視線下緩緩起身,虛弱地咳了咳:「這一刀刀一鞭鞭可不是做假的。」
不是真的受了這些傷,騙不過巫沉凝。
大弟子從二弟子手裡拿過了藥方,看都沒有看巫沉凝一眼:「所以我說你才是最狠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