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手捏住燕奕歌的兩腮,有幾分切齒:「非要故意勾我想像,然後一起泡醋缸里是吧?」
燕奕歌稍揚眉,完全不否認自己是故意的,就微勾起唇,連眼睛也微微彎著,笑得有幾分促狹玩味,看得易淮更加牙癢。
忽然就明白自己在某些時候確實很欠。
易淮鬆開燕奕歌,瞥了眼他臉上被自己掐出來的幾抹紅痕,身體裡某些藏得深的分子又猛地跳動了下。
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記。
覺察到另一個自己的念頭,燕奕歌嘴角勾得更深。
他偏頭,拿臉蹭了蹭易淮的掌心,語意不明:「懂我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住想咬你了麼。」
易淮知道他在說什麼,輕哼了聲,故意道:「不懂。」
燕奕歌揚揚眉稍:「那你為何也愛咬我?」
易淮:「我這叫禮尚往來。」
燕奕歌:「嗯,那我也是。」
「……」
.
因為怕下雪封路沒法進山谷,易淮和燕奕歌沒再聽風堂多留。
他先按照約定,將那套《雅菊劍法》教給了方前。方前其實悟性還不錯,和當年的顧炬有點像。
他慢動作走了一遍後,方前就學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易淮簡單教一教就會了。
等雨停了,易淮他們簡單新備了些行囊,燕奕歌還去繡蘿閣給易淮買了新的狐裘披上——一件深灰色的,襯得他更加消瘦蒼白。
之後他們用年然給的牌子直接調了聽風堂的馬車和車夫,這樣就算是還有人想在路上設伏,也得掂量一下了。
畢竟殺朝廷的人,哪怕聽風堂只是算半個,這事也能可大可小。
大了,就是皇帝非要追究,認為這些江湖人閒散慣了,蔑視皇權朝廷,一句「他們明知是聽風堂的,是官家的馬車,還敢動手,如有一日是朕微服出巡坐在那馬車中,那會如何?」就能扣下帽子,直接派兵清理門派。
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沒法一人擋千軍萬馬,就算是燕奕歌都做不到。
至於這事能不能鬧大,那不還是看上奏的人會不會寫摺子。
所以易淮他們這一路清淨,過了仙陽的地界後,車夫就按照巫沉凝指的路走,地勢也愈來愈險峻。
到一個峽口時,便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