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又輕咳了聲,小小聲補了句:「最好是你們一塊兒進去,再用爍金流石的內力推一推,這樣藥力吸收得更好,發散得慢些,藥力能在身體裡攢久一點。」
巫沉凝講完,面對易淮和燕奕歌的目光,再找補似的:「真的只是這樣更好。」
燕奕歌起身:「我去看看。」
易淮覺察到自己在想什麼,無端有點燥,但也只是輕咳了下,就讓他去了。
有巫沉凝畫的地圖,即便現在天色已然黑了下來,燕奕歌也還是快速地找到了那個地方。
因為易淮不想與另一個自己分離太久——他是黏人精,他承認——所以燕奕歌帶清理工具過來時,把易淮也一併帶來了。
這天氣冷成這樣,都不用擔心有沒有蛇,更別說外頭也灑了雄黃。
易淮一手端著燭台,等燕奕歌給自己擦了塊石頭後,就翩然坐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這地方還挺僻靜的。」
靜到讓人想睡覺。
燕奕歌剛撈起袖子,聽到他這話,瞥了他一眼。
不需要多說什麼,易淮立馬就明白他想說什麼。
易淮睖他:「你雖沒在心裡說,但我感覺到了…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些危險的想法。」
什麼叫「地方靜離屋子那邊也遠好辦事」啊?!
真欠。
燕奕歌輕輕哼笑了聲,下去清理池子了:「我收不收得有什麼意義麼。」
說得好像他不想另一個自己就不會想到這上面去一樣。
易淮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坐在大石頭上,閒適地晃了晃腿:「總覺得蓬萊會和現實世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話題突然轉變,燕奕歌也沒什麼情緒,畢竟他也一直在時不時地想著這些:「還有那個傀儡…等治好你這具身體後,要去機關道內門走一趟了。」
易淮這幾天始終在琢磨著:「我有個想法。」
他知道另一個自己肯定也想得一樣,但有些事說出來,思路反而會更加清晰些:「機關道內門該不會是因為遺失了禁閣這套傀儡術,又或是自己明白被別有用心之人學去了,所以拿我當筏子,提前避世躲避這一切吧。」
燕奕歌:「有可能。但最主要的還是既然對方完全是奔著殺死我而來的,那麼就一定會有第二次。」
修煉到那樣極致的傀儡術並不好分辨,因為其已經可以利用機關模擬心跳和呼吸聲…所以即便是燕奕歌,也很難在第一時間覺察。
「好消息是,對方總不至於還能立馬再拿出一具這樣的傀儡來。」
這種東西想也知道,製作起來定然極其複雜,需要的材料也罕見。
不然這麼輕易就有,為何不安排一個傀儡大軍來殺他?
別說殺他了,都沒有必要殺他,要真是隨便就能做出來的東西,完全可以憑藉傀儡大軍統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