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自己面前,顯然不需要顧忌這些。
他可以大大方方將那瘋執的控制欲展露出來,就算加注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厭惡反感。
最多就是……再一次清晰地認知到自己確實不是個正常人。
易淮被燕奕歌半摟在懷裡,真的沒什麼害怕的。
他只微微彎眼,也抬手摟住了燕奕歌,甚至在因為動作時,狐裘微微往下滑了下,他還怕掉地上,於是再抬了下月退,將狐裘卡在了他和另一個自己的月退間。
易淮輕聲,說話時帶的一點溫熱氣息灑落在燕奕歌的唇齒間,也被燕奕歌吸入:「那怎麼辦?我也想你是我的娃娃、傀儡就好。」
他勾勾唇:「乾脆等我徹底好了我們打一架,輸了的就乖乖當娃娃。」
他笑起來,哪怕不是那種明媚粲然的笑,但那雙桃花眼彎下時,尤其裡頭帶著促狹和一點類似挑釁的鋒芒,就惹眼得仿佛一張網,頃刻便能羅住人的心魂。①
燕奕歌的呼吸一滯,仿佛溺斃在了那汪桃花酒中,實在是有些克制不住地吻過去。
沒變成兩個前,他就總是會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走神,只可惜伸手觸摸到的只是冰冷的鏡面。
而現在終於能夠觸摸到柔軟的自己了,怎麼能克製得住。
燕奕歌滾燙的唇貼上易淮溫涼的眼皮,又含住了那片眼睫輕輕舔丨舐著,含混不清地問了句心知肚明的話:「任由擺布?」
易淮喜歡自己這些小動作,但又總是受不了這樣的撩撥。
他享受了會兒,也被拉扯了會兒,才抬起頭乾脆利落地吻住燕奕歌:「嗯。」
輸了的,就乖乖任由擺布。
但——
平手怎麼辦?
問題剛起來,就又有了答案。
平手的話,當然是輪流一天一天地來才公平^^
第97章 (二更)
最後這個鞦韆,還是兩個易淮一塊琢磨著弄好了。
立在了易淮睡的臥房前的小院子裡,旁邊還有棵半死不活的桃樹。
其實這棵桃樹,幫忙管理宅院的鋪子有問易淮要不要換一下,易淮說不用,隨它。
而易淮不知道的是,對方當即就在想果然天下第一就是不同凡響,這半枯的樹留在院裡陪著這冬日的蕭索,確實有幾分獨到的意境。
天知道易淮只是懶得選樹且琢磨著這桃樹要是死了就當柴燒了算了。
正好清出多一點的地早上起來練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