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尖銳嘶啞的聲音喚醒了溫悅早上的記憶,想到林芳早上癲狂的模樣,她扭頭就跟周曜告狀。
這種事情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回, 太嚇人了。
周曜濃黑劍眉皺起,沉聲回道:「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
溫悅很相信周曜,他說沒有下次就一定不會有下次, 彎起眼眸笑了笑。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就到孫翔的葬禮當天。
溫悅和周曜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帶上煮好的雞蛋往村口趕, 和任業良方石濤二人匯合。四個人搭乘三輪車到縣城, 又坐上前往市裡的班車。
孫翔手裡有一支運輸隊, 所以葬禮上來的人有很多。
之前來過的胡同大院兒里, 門前掛著倆白色燈籠, 來來往往弔唁的人都神情悲痛。
溫悅看了眼堂屋裡停著的棺材, 跟著周曜過去認認真真地鞠了個躬。
「周曜。」
剛鞠完躬, 旁邊就有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叫了周曜的名字。男人手裡夾了根煙, 眼神落在溫悅身上掃了一圈, 笑了笑, 露出因為經常抽菸導致的黃牙。
那笑容看得溫悅有點不適,往周曜身後躲了躲。
「海哥。」周曜察覺到溫悅躲避的動作, 抬眸看向男人,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將溫悅遮擋得嚴嚴實實, 語氣淡淡:「有什麼事兒嗎。」
「這是你媳婦兒啊?長得真俊。」海哥笑呵呵地說了句, 對上周曜銳利冰冷的眼眸,又想到他那一身肌肉, 頓時咳嗽兩聲轉移話題:「是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不過這裡人太多不方便,咱倆去那邊聊聊?」
周曜懶得去:「有什麼事直接說。」
海哥笑容收了點兒,眯眯眼:「是申城的事兒,還是去邊上聊吧?」
「行,業良你去跟海哥聊聊。」周曜壓根兒不在意,扭頭沖任業良頷首示意。
海哥據說是運輸隊的二把手,全名高富海,今年剛三十。孫翔這麼去了,運輸隊就成了他管。如果周曜他們還想帶申城的貨物,確實得跟他聊。
不過周曜看這人不大順眼,不想跟他做多接觸。
高富海和孫翔二老婆之間不清不楚的,他之前看到過好幾回,也不是沒跟孫翔說過,可他壓根兒不信。包括在葬禮上,他剛剛也看到了高富海和孫翔二老婆躲在角落裡調-情。
「好嘞。」任業良笑嘻嘻地應下,上前跟高富海勾肩搭背:「海哥別介意啊,主要是我嫂子比較靦腆,這裡人太多了,我哥得陪著她才行,理解一下哈,有事兒跟我說就成。」
任業良看出高富海表情不大好看,嘻嘻哈哈地幫著周曜解釋了兩句,畢竟之後還要靠他帶貨,關係不能弄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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