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所謂,她要這個女孩。
她是造謠了,但是這只是最常見的手段。
嘴是她們的,她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還能堵住悠悠眾口不成。
只要造謠的人夠多,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似是而非,不需要明辨是非。
你不能逢人解釋,我沒有,小女命格很好,不會妨礙親人。
就像是江長天之前,不能逢人就解釋,我沒有不孝不悌,那些事我沒有做。
眾人不關心,他們只想踩你一腳。或眼紅,或妒忌,或厭惡,或者無所謂了,就是想踩你一腳而已。
誰讓你那麼努力,那麼向上,那麼拼命,你該和我一樣,像一條黑暗中的蛆,爬行,虛弱,死亡,你不該笑,不該向上,不該有親友,不該炫耀,不該活著。
江長天沒有審訊別人,只是審訊了靜仁。
甚至說不是審訊,只是和她談了話。
和她嘮叨了一頓。
絮絮叨叨,像是個有病人。
他反覆的說,你不要造謠,你不能造謠,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呢,這樣是不對的。
說的靜仁都覺得煩了。
她就隨口一說而已。
哪一次不是這樣呢。
造謠成本最少啊,不用付出什麼,只是隨口一說,就能達到目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至於被造謠者死了沒,無所謂。
江長天笑了。
是啊,無所謂。
他也無所謂呢。
他不需要大道,道義,規則,人情,他只要這些造謠者死。
你說我家棉棉一句不好,我就讓你們全部去死。
到地獄去造謠,找閻王去造謠,隨便,他也無所謂。
他要她們後悔,如影隨形,或者去死,或者從今後的每一日,每一刻,都為自己的造謠付出代價。
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
當日,靜仁就被客氣的請進了新建好的靜室,裡面有蒲團,有桌子,有毯子,有茶水點心,有菩薩。
只是關上門,關上門,關上門,關上門。
關了四層的門。
眾人以為這是江司馬的妥協。
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敢上刑,關門大概是擔心別人意外進去傷害了靜仁,還要他負責吧。
江司馬只是讓她獨自思過三日,眾目睽睽之下,並且答應三日之後就放她回去。
靜仁無奈的搖頭,你看,造謠而已,無所謂的。
其實你長這樣,我們換一個場景相遇,我們所有人都願意追隨你。
不過之後再說吧。
來日方長。
靜仁最後看江司馬的模樣,眼神甚至有慈愛。
江司馬終究是懂官場規矩的,他終究要妥協。
……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