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鳴縣一樣,老弱病殘,他都收留照顧。
罪首靜仁都死了,屍首都被仵作切一塊一塊檢查,誰要是來說情,江司馬直接送一塊靜仁給對方。
這可怕的騷操作。
直接把荊州府的官場給按了靜音鍵。
太兇殘了。
江司馬接手了府城大獄,余推官上任後,監獄人滿為患,很多人喊著冤屈,說自己給錢了,應該要放出去了,說好就關幾日的。
余推官哪怕死了,這交易憑證他們還有。
江司馬接手了這爛攤子。
他每日的工作,就是開始重新審罪犯。
他不辭辛勞,不怕繁瑣,多久前的案子,都一件一樁的找出來,重新審,較真的可笑。
如果說滅了上丘院,是因為那些人造謠他幼女命格不好,那現在重審犯人,就有些吃力不討好,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但是江司馬那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格,眾人領教了。
……
外頭的風雨,在家的江棉棉是體會不到的。
不過最近降溫了,挺冷的。
又多加了一件衣服。
現在條件好了,江棉棉還得到了一件毛毛的皮草披風,裹上像一隻羊一般。
阿姐的葵水都過了,又生龍活虎,江棉棉的衛生棉還是沒有搞出來,總是沒有合適的棉花內芯,要是有的話,棉襖什麼的都能做了。
不過慢慢來,她還小。
她先給自己做了個兔耳朵發箍,給阿姐也做了一個。
她的是白色的,阿姐的是黑色的,很好玩。
戴上很漂亮,再披上兔毛披風,行走在家中院子樹下,像是兔子成精了一般,四處溜達。
她的歌舞團還沒有回來,給訾帥的過世的妻子超度之後,又被其他人家請去了,最近正好沒有女尼,女尼的業務沒有了,歌舞團的超度業務一下子增加了。
江棉棉只能讓阿爹派人專門帶隊去了,阿爹說又補充了很多人,給一些無家可歸的人找了一份工作。
感覺已經脫離她的範疇了。
今日大雨。
阿爹吃過早飯,沒有著急去上班,準備先教她寫字。
江棉棉戴著兔耳朵頭箍,小頭髮蓬蓬的,衣服角角都按照她喜歡的,加上毛毛,十分可愛。
江長天看的也是十分欣喜。
但是看到昨日教過的字,明明昨日寫的好好的,今日寫的時候又把偏旁給漏寫了,一個字總是缺胳膊少腿的。
江長天強忍著沒有怒吼,溫柔的問道:「這個字的邊旁呢,昨日還在的啊?」
江棉棉哭了,繁體字好難記啊,寫順手就會寫成簡體。
看著阿爹眉毛都挑起來,她認真的重新寫,但是還是會寫錯。
而且之前為了練習醫生開方,主打外人認出來算我輸的行業內部字體,現在再練字,真的好難啊。
在一張白紙上作畫容易。
在一張寫滿內容的紙上,作畫好難啊。
千金小姐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衣食優渥,學習任務也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