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赫連遠山許是被她的堅毅所感動了,不顧眾人的反對,把她帶進了武堂。
起初一年柳慧做的很好,讓赫連遠山驕傲又自豪。
最近半年來,柳慧卻像是被下了降頭似得,每日消極喪氣,特別地頹廢。
因此赫連遠山在秋季考核再見到沈寧的時候,多了幾分敵意。
如今,赫連遠山深深地嘆了口氣,失望地看著站在君光祖身邊的柳慧。
實在是難以把眼前趾高氣昂的人,與兩年前固執求武的女孩聯繫在一起。
柳慧作為被子衿武堂趕出去的學生,如今出現在鳳鳴武堂,會給來比武台的子衿學生,帶來很差的效果。
夜靖西和蕭初晨看到柳慧在對面的時候,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光來。
「看來,諸位很意外嘛。」君光祖欣賞著這些人的神情變化,露出了滿意的笑。
柳慧微抬起下頜,似高人一等般說:「做了鳳鳴的學生,我才知過去的生活和想法有多麼的糟糕差勁。」
「不必管她。」沈寧淡聲道。
「她怎麼有臉說這樣的話?」夜靖西紅著眼說:「當初是赫連老師傅力排眾議把她留下的,還說她必會成才,如今碌碌無為倒也罷了,學生們都這樣,但她不知道君光祖對鳳鳴的學生都做了些什麼嗎,她怎麼能在今日淪為君光祖的走狗?」
「或許,她早就成了君光祖的人。」沈寧瞭然說著。
夜靖西忽而怔住。
蕭初晨擰起了眉,眸子像淬了冰一樣掃向柳慧。
「難怪她的行蹤有時候會讓人琢磨不透。」蕭初晨冷笑。
夜靖西就要去找柳慧理論,卻被沈寧攥住了胳膊。
「多說無益就是廢話,這是比武場,靠的是真本事,既然不喜歡她,就拿出你的實力,讓她知道,你作為子衿學生,也能在上京昂首挺胸的立足。」沈寧提醒道:「廢話要是多了,本事就會變少。」
夜靖西正欲說話,就見破鑼嗓子一聲,吸引了比武場四周無數人的注意力:
「北淵王到——」
兩列人浩浩蕩蕩而來,華麗奢侈的轎輦,四方都銜著金絲羅織而成的薄紗。
靠在轎輦上的男子矜貴清雅,俊美如妖孽的臉龐,有一雙極其好看的眸子,仿若映入了皎皎月色,偏生又似凜冬的雪,浸著徹骨的冰寒,當他看到抓著少年胳膊的那一隻手時,這份寒意更是醞到了極致,似欲破冰攪風雪。
而圍觀者們見此不禁脊背一寒,機械般循著燕雲澈的目光看過去,落定在了子衿武堂的所在地。
不由心想:看吧,就連北淵王這等放浪形骸的人兒,都看不起子衿武堂,覺得來者甚少了。
十七卻是一驚一乍如大白似得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般待遇,可是連他家王爺都沒有過。
「王爺,就等你了。」君尚書笑道:「今日之武,當真是熱鬧,如今王爺也到了,這比武切磋,實際恰好,也當開始。」
君尚書給了手下的人一個眼神,手下便去了比武場斜側面的鑼前。
三聲鑼定,便是比武之初,不允許比武學生再入場了。
周圍的人不由看向了沈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