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洪!」
「是你舉薦遠兒去執行任務的!」
「我原是不贊同,是你說讓他多歷練歷練一下,北幽叛軍不足為懼,三十九軍如履平地,但三十九軍已全軍覆沒了!」
「我竟是想不到,我兒在保家衛國,他那畜生父親,竟才是始作俑者!」
「啪——」
甄世洪一巴掌打了下來,看見妻子眼裡破碎的微光和萬念俱灰,卻又心疼地將其抱在了懷裡。
「阿念,此話不可再說,會給甄家九族帶來滅族之災的。」
「你只想甄家九族,可又想北幽百姓?」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你說?」甄夫人大笑,「北幽密室囚了數千女孩,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她們也都是爹生娘養的,你也是做父親的,你知疼愛自己的兒子,可有想過別人的父母會是怎樣的肝腸寸斷?你甄家一族可又背負得起北幽十萬亡魂的命啊?」
甄夫人歇斯底里的,從丈夫的懷裡掙扎著出來,披頭散髮的宛若個瘋婆娘,臉上的手掌印清晰又明顯。
「你知道嗎?」
「宮裡來人說,我兒甄遠,殺了八個叛軍,最後一個,是被他以命搏命去壓死的。」
「甄世洪,遠兒九泉之下,若知曉他有這麼個父親,你讓他如何想?」
聞言,甄世洪愣住了。
腦海里,驟然想像中甄遠奮力殺敵的場景。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後悔踏上君家這條不歸路。
起初,他只想賺點小錢,摸摸小手。
後來,他想要更多的錢,擁有更多的女人,
金錢的欲望吞噬掉了做人的良心。
直到現在才幡然悔悟,卻是為時已晚了。
甄世洪一拳砸在牆上,掩面而泣,「遠兒,為父的遠兒啊。」
這時,君光祖的人已經把從甄世洪屋子裡的屍體,運送到城郊外埋了。
鐵鍬鏟著一抔抔土灑在女孩發青的臉上,直到將女孩的眉眼完全覆蓋。
——
遠方,東境軍、暗部的隊伍依舊朝著上京城的方向前行。
沈大宗師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寒氣少了不少。
躺在沈寧腿上蓋著絨毯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睫翼很長,濃密漆黑的似是落了一片鴉羽。
當他看向沈寧的時候,心下驟然一緊。
沈寧靠在邊上,虛弱了很多,額間溢出了不少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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